“嫂子你有没有和我大哥说我习武的事?”
眼巴巴的样子,看得李堇想笑,虽然季言安长得像陶氏,季言平像季秀才,但言平性情上反而更像陶氏一些,一样单纯直接。
“早上说了一嘴,你大哥说回头找个时间他跟你谈。”
“大哥有生气吗?”季言平有点不安,他从小就怕他哥,看着温和,实则严肃起来贼吓人。
“没有,你大哥应该是同意你习武的,你别担心。”
“真的吗?”季言平两眼像灯笼一样噌地亮了起来。
“嗯,十日后,你大哥休沐回来,你再和他好好商量下呗!”
惦记的事有个眉目,季言平把碗一撂,跑出去遛弯了,毕竟还是个半大少年。
李堇摇摇头收拾了碗筷。
她来了之后,改变轨迹和前世截然不同,前世原主李堇一个月前就被白煮蛋噎死了,后来陶氏没逃过孙老二祸害,悬梁自尽,季言平怒极杀了孙老二被下了县衙大牢,季言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费了一番手脚,才让季言平免了死刑去了边军垦荒。
季言平在边军一步步艰难地向上爬,拿命拼了足足六年,才立功恢复白身,得到一个校尉的小头衔。
哪怕后来季言安成为了首辅,总揽朝纲,季家不可同日而语,季言平后来娶了出身名门的妻子,还是经常被看不起被嗤笑。
这些都是前世闲聊时,季言安说给她听得。可惜的是,季言安说起陶氏时,可能为了生母颜面,略过她死因,不然李堇来了就能早做准备,就不用挨这顿打了,唉,要不说人算不如天算呢!
……
一早,季言平就回镇上上工,李堇趁着阳光正好,把几个房间的被褥拆下来洗洗,忙完已经午时了。
回屋把被芯抱出来,摊开晾晒,李堇拿着根木棍使劲地拍打着,院子都是“砰砰砰”地拍打声。
一阵哭嚎声传来,李堇额角一跳,又来了?这孙家,昨日说被里正驱赶出村了,怎么还在?
“堇娘……”陶氏放下绣花棚子站了起来,她现在听到孙婆子嚎就慌。
“我去看看。”
李堇拉开门,又看到跟前日一样的阵仗,哭嚎的孙婆子,还有孙老大孙大郎孙二郎,嗯?还多了一个躺在门板上的孙老二,脸色煞白,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的样子。
“孙婆子,字据签字好了?拿来吧,我不是答应签好就给你银子?放心,不反悔,别嗷了。”
“我没字据。”孙婆子哭丧着脸,她纠缠了里正两天,里正不但不签字,昨天竟然组织村民赶他们一家出村。
“我来要赔偿,你把十两银子给我。”
“你开玩笑吧,没字据我怎么可能给你银子?”
“不只是陶氏那个贱人戳伤我家老二眼睛的银子,还有你家季言平那个小兔崽子,心狠手辣,废了我家老二命根子的赔偿银子。”
“你说啥?”李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孙婆子,又看向门板上的孙老二,果不其然,被子下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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