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如果寄希望给花惊羽,惜萱姐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那太子殿下呢?”
“殿下说雪崩那边好像来了潘阳城的人,害怕伤及梅县无辜,他亲自去看一眼,这边还有劳秦小姐照看好欧阳小姐。”
岑密说的是欧阳小姐,并不是花夫人,秦念微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梅园的下人们急匆匆地过来通知,说又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秦念微还没有说不让进梅园这样的话,浑身是血与雪花的花惊羽抓着快要冻僵的李茂直接闯进来了。
“花惊羽,你还好意思来?你不是说去请大夫吗?你若一心想着让惜萱姐姐死,你就不要答应姐姐!你这个……”
“她怎么样?”
秦念微一愣,此刻的花惊羽和以前似乎……完全不一样了,以前自己这样骂他,他不是喊打就是喊杀,怎么会这么有气无力地和自己说话?
花惊羽没有管秦念微,将李茂丢在房檐下,准备进去。
“你干什么?大夫在里面施针,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他的夫君!”花惊羽就算已经伤痕累累了,但将秦念微的手抓开的力气还是有的。
“你……混蛋!”秦念微阻拦不了他,也想跟着进去,但又怕她进去了会和花惊羽争吵,坏了欧阳惜萱的治疗。
“秦小姐,我们就在外面守着吧,那可是花爷啊,连我们太子殿下都敢刺伤的花爷啊!再说,他说的也在理……”
秦念微无奈叹气,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大动静,料着花惊羽也不敢在这个关头胡乱,她盯着自己的手腕,花惊羽刚刚抓她的手腕时,留下的斑驳血液。
秦念微侧着头,狐疑了一下。
房间内,丫鬟们放在地上的血水还没来得及倒,一盆接着一盆地摆放着。
房间里温暖无比,但看到这一幕幕,花惊羽只觉得比在外面的雪地里还要冷。
“申大夫……”花惊羽声音颤抖着,瞧着申大夫。
“你也来了,没事吧?”
“她……她还……”“好”这个字一直夹在花惊羽的喉咙中,怎么都说不出。
“你来了就好,我也好问你的意见。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现在要立即喝打胎药。”
花惊羽愣在那里,怔怔地看着申大夫,喉结上下动了动。
“她这个身子,再拖下去,就真的没得救了!你快些做决定,若不是夫人身子底子好,不然……”
“那就有劳大夫开药了。”花惊羽没有再纠结,立即回复着。
申大夫点了点头,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入欧阳惜萱的太阳穴后,叹叹气,“你先守在这里,我让人先去熬药。”
花惊羽走到了床边,看着苍白无比的欧阳惜萱,突然就害怕起来。
脑海中有无数个欧阳惜萱的样子,与自己对打时的英姿飒爽,和自己作对时的快人快语,大婚时的孔雀仙子,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没了命一样,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被窝里,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花惊羽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无比的疼,钻心窝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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