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歌蹙起眉头,长孙寒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管嬷嬷不知道祝九歌心里想什么,讨好的表情更甚,吐字缓慢清晰,生怕祝九歌听不清似的。
“殿下说,近几日京都气温骤降,请九小姐注意保暖,切莫落下病根。”
“……”
无视春眠惊愕又好奇的表情,祝九歌暗自攥紧拳头,咬牙切齿,他一定是故意为之。
明明就不待见自己,却还说些违心的话。
他到底想干什么?
管嬷嬷走后,祝九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通前因后果。
春眠守在一旁,不时偷笑。
“小姐,你就别再扭了,一会腰又疼了。”
“可我想不明白!”
“周王殿下?”
祝九歌眯眼瞧她,“春眠,你这什么表情?”
“奴婢在想,周王殿下定是瞧上小姐了。”春眠笑得牙不见眼。
祝九歌顿时无言,如果春眠看见那晚长孙寒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她就不会说出这句话。
“周王殿下今年贵庚?”
春眠想了想,答道:“开年后满二十,为弱冠之年。”
祝九歌神秘一笑,杏眸噙着幽幽星光,“那我呢?”
“小姐今年十二!”
春眠眉梢上扬,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且自信满满。
“我都还未过及笄之年,你就胡乱给我指定姻缘。”
祝九歌忽地收敛笑容,一把抢过她手中蒲扇,只觉后脖颈淌着冷汗,心里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
“奴婢觉得,周王殿下送药又送玉佩,还托管嬷嬷带话给小姐,如此光明正大,不是心仪是什么?”
祝九歌差些心梗,“你怎么知道玉佩......”
“这种事,奴婢见多了。”
祝九歌无端羞恼,却又找不出原由来,只得任情绪肆虐,最终被扼杀在另一个八卦中。
春眠从小在大司农府伺候母亲,后又陪嫁到祝府,确实见闻丰富,祝九歌很精确抓住这一点,尽情折磨春眠。
“春眠姐姐,你就跟我说一说,母亲年轻时有哪些相好。”
祝九歌说得不大声,却是让春眠心惊肉跳。
“小姐,夫人如今是祝府当家主母,这话可不许乱说,影响不好。”
“你就跟我说说呗,我保证不说出去。”
祝九歌做了个噤声动作,粉唇嘟起,眉眼上挑十分灵动。
春眠拗不过她,谨慎环顾四周后,才温吞地吐出一个名字。
连城。
“连城?没听过,在京都吗?在做什么?”祝九歌心情激荡,恨不能见一见母亲当年喜欢的人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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