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脸上黄毛渐褪,嘴里的獠牙又变回了原来的虎牙,众人全都松了口气。
“咳咳,小陈啊,给你喝的中药,里边有鱼腥草。现在你没事了,就好好休息。”
经我这么一岔,果然把他想刨根问底的打算给岔得跑了偏。
东方红拈着他为数不多的几根山羊胡,笑呵呵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往屋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朝谢志坚看了一眼,谢志坚会意,整理着衣服朝我走来。
我笑了,他也该跟我说点什么了。
以此推之,这木屋才是她真正的家,前院那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摆设罢了。
我也转过身来,不用我出声,身后堵着的几人立刻退开,恭恭敬敬的给我让道。
杨树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学着谢志坚的腔调:“这是奖金……你听听这口气,师哥啊,我不知道你什么脾气,不过这种事搁我我可忍不了,他都狼狈成这样了,还装逼呢?”
连我自己都觉着,我此时的形象比之前高大威猛了不少。
我俩一前一后出了屋,我不等谢志坚开口,就把他的质问给怼了回去:“我早说过,到了这地方得入乡随俗,你们要是早听我的,也不至于闹出这样的事来。”
谢志坚被我打乱了节奏,张开嘴,愣是没吐出音来。
顿了一下,他才说:“看不出,你还有这份本事……”
我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凑巧罢了,以前我遇上过这种事。”
“嗯,只是凑巧?”
我故作神秘的一笑:“既然谢导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是祖传的出马仙,七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死喽!”
或许是冷气钻进被窝惊扰了它,它慵懒的伸展了一下修长的身子,缓缓睁开了大眼睛,那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带着朦胧睡意,迷茫的看向了我。
谢志坚信以为真,眼中泛光的上下打量我:“哦?”
“真事,说出来没人信,可我当年就是在半死不活的时候,梦见了大仙,然后大仙在梦里传了我一套治病救人的仙术……”
一听是梦里得传仙术,傻子都知道我在吹牛逼。
谢志坚无奈的打断我:“杨林呐……”
我这才无奈的一摊手:“我说实话你又不信,那我也没啥好说的了。”
经我这么一岔,果然把他想刨根问底的打算给岔得跑了偏。
他沉吟了一下才又问:“我要是没听错,你刚才喊的是黄达星?”
我赶紧竖起手指让他噤声,左顾右盼,才故作惊心的道:“哎呀我的谢导,你可小声点,刚才我那是连蒙带唬,好不容易才把那祖宗送走,你可别再给招呼回来!”
我没理他,缓步顺着客厅北角的旋梯上了阁楼。
“是黄大兴,就是这家的供奉的保家仙,陈曦下午饿急眼了,偷吃了它的供果,这么一来,你说人家堂堂大仙能愿意?当然要折腾她啦。”
谢志坚一脸狐疑,但想想刚才陈曦的模样,也就信了几分。
我深知打铁趁热的道理,拽着他去了北屋的仙堂,指着堂单上黄大兴的名号给他看。
他这才彻底信了,拍着我的肩膀道:“很好,你的表现很好,也省得我亲自出手了。”
杨树不吱声了,我瞪了他一眼:“行了,睡的也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
我笑着点头附和:“那是,谢导一看就是有道行在身的仙长,不过,杀鸡焉用宰牛刀!”
他给了我一个“算你上道”的眼神。
但随即他脸色一沉:“现在告诉我,这村子到底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谢志坚果然没有继续追问:“好了,早点睡吧,明天上午还要去纪念馆拍摄。”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虽然表面上看,这件事也不算秘密,但对外人宣扬,尤其是对做媒体的人宣扬,显然有点不地道,毕竟我是东宁人。
可转念一想,他不止是媒体人,同时也是道门中人,应该不至于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我指着墙上的堂单:“你已经看到了,这就是村里人的秘密。”
谢志坚微微皱眉:“你是说,全村人都信这个?”
我点头:“差不多吧,几乎是家家都供奉保家仙,即便没有供奉,也都心存敬畏。”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虽然表面上看,这件事也不算秘密,但对外人宣扬,尤其是对做媒体的人宣扬,显然有点不地道,毕竟我是东宁人。
“原来如此。”谢志坚松了口气。
保家仙这东西,在道门看来无疑是歪门邪道,但只要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与人为难,谢志坚此行是带队拍摄,只要摄制组不出问题,他当然也不会没事找事。
但我又岂会把这里边真正的玄机,毫无保留的告诉一个外人。
一人一貂,就在彼此的惊讶和猜测中,对峙了足足三秒!
保家仙这个幌子,足以把他忽悠过去,我不怕他再追问下去。
无论玄道佛,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地主礼貌性的指点你一些东西,你就不能死皮赖脸的刨根问底,否则触碰了真正的忌讳就不好了。
谢志坚果然没有继续追问:“好了,早点睡吧,明天上午还要去纪念馆拍摄。”
临出门,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在手里撵了几下,才随手一抛,钞票直接飘落在地,略有些狠叨叨的说:“这是奖金!”
我和杨树都愕然以对,他这是打发要饭花子呢?
谢志坚果然没有继续追问:“好了,早点睡吧,明天上午还要去纪念馆拍摄。”
再怎么说,我刚才也算帮了他大忙,这家伙转头就摆出这么一副嘴脸,未免太可恨。
我俩谁也没去理会那两张钞票,我虽爱钱,但这种钱我却不屑一顾。
杨树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学着谢志坚的腔调:“这是奖金……你听听这口气,师哥啊,我不知道你什么脾气,不过这种事搁我我可忍不了,他都狼狈成这样了,还装逼呢?”
我坐回炕沿上,倚着墙,枕着双手歇息。
我没理他,缓步顺着客厅北角的旋梯上了阁楼。
“那是你没看见,刚才这哥们差点连陈曦一起都给灭了,别的不说,心的确够狠!”
杨树啊了一声,满脸不可思议。
我说:“他是正一派的,不知道属于哪一门,不过我看他的黄符倒是画得规整。”
杨树撇嘴吁道:“正一派中龙虎山名气最大,难道他是龙虎山学道的居士?可那又怎样,连个保家仙都治不了,就这水平,我都能拾掇了他。”
我忍不住微微摇头:“人家是首都来的,难免水土不服,又顾忌着陈曦,投鼠忌器,所以才显得窝囊了点。再说,黄大仙毕竟是咱们这里的土特产,换个怨灵之类的,他下手就能诛除,毕竟比你高了差不多一个境界呢。”
或许是冷气钻进被窝惊扰了它,它慵懒的伸展了一下修长的身子,缓缓睁开了大眼睛,那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带着朦胧睡意,迷茫的看向了我。
杨树一见我有训他的苗头,立马就把话题岔回我身上。
“我就不明白了,你怕他啥?让他知道你的实力又能怎样?”
“能怎样?换了你,一个圣境玄子跑来给你当向导,口口声声说是就为了那一天五百块的工资,你相信吗?敢用他吗?蠢材!”
杨树不吱声了,我瞪了他一眼:“行了,睡的也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
客厅左边的门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拉门,应该是洗漱间,右边的房间显然就是卧室了。
杨树无奈的爬起身,我俩收拾了一下,带上家伙出了屋。
其他两间屋里还亮着灯,但我并不担心他们出来撞见我。
遇上陈曦这事,谁不害怕?现在就是赶他们出屋,恐怕都赶不出来。
我带着杨树翻过后院的院墙,进了后边宽阔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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