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他有这个意思呢?相老板是生意人,最是懂得人情往来之间的曲折,
…
既然问题出在他姐姐身上,你们为何不试着从她姐姐那里着手?”
焉浔月见他不做言语,只当他在思索,于是继续解释道:“血浓于水,亲人之间归根结底都是希望对方过得好,不是么?”
她并不知道这句“血浓于水”是相鸿宇心间的一根刺。
在他十三岁那年,举家逃难来到江南,相父为求荣,把他送给临安府尹做玩物,也正是在那里,他遇到九岁的颜卿惑。
那时芍药居月月派人来伺候府尹,一排十二人里,属颜卿惑年纪最小,也属他模样最好。
相鸿宇虽然家道中落,作为官宦之后,身上颇有傲骨,无论府尹怎样打骂,他也不吭一声。
颜卿惑见不得他挨打,每次遇到了都会做出讨好的样子,乖巧献媚把那恶官勾走。
后来一个声称是他母亲故交的人出现,将他寻回赎身,惩治了府尹,还让他继续完成课业,见相鸿宇对经商算学颇有天赋,任他在江南大展身手。
短短几年的时间,他便让相鸿宇三个字从无到有,在所有商人耳中振聋发聩。
“或许如此吧,焉小姐这些与你无关。”
相鸿宇一脸疏离,目光淡漠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这家伙真够拧巴的,明明就是那么个意思,却死撑着不承认。
焉浔月冷哼两声,不再说话,等到对方离开,把门一关便坐回床前。
树影摇曳生姿,银月光辉迷人,投至暗红色地板上,像一幅古色古香的岩彩画。
床上,裴景黎的呼吸逐渐平稳,焉浔月坐在床旁看了一会,也脱了外衣,悄悄掀开被子躺在他旁边。
不知是不是困久了出现幻觉,刚准备合上双眼时,窗外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
她起身又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什么动静没有。
看来是幻觉,她这样想着,躺好之后很快便进入梦乡。
早晨她是被裴景黎摇醒的,“妻主姐姐,妻主姐姐,外面好吵啊,你快醒醒!”
焉浔月睁开睡眼,因为来不及化妆,便蒙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穿上昨日的竹青色短袍,向外走去。
她循着声音走上三楼,看见大家挤挤挨挨围在相鸿宇房间的外面,房门大开。
“怎么了?”
话音刚落,众人转头看她,个个一脸慌急,哭哭啼啼的不再少数,七嘴八舌的嚷嚷开了。
最后还是茶白口齿清楚的说清楚原因。
今日清晨,本该是公子用膳的时辰,桃蕊与茶白来送早膳,却看见房门大开,桌上是昨夜的冷茶,有两只杯子,杯中茶水都还剩着。
她们便想应该是颜公子与公子对饮,再去看隔壁颜公子房间,也是空空荡荡。
去一楼问今晚值夜的丫鬟,却道整夜无人从大堂离开,这便奇了,酒楼一共这么大的空间,公子莫不是凭空消失了不成?
不过如今确定一点,相鸿宇和颜卿惑的确失踪了。
保护相鸿宇是她的职责,看在对方从不克扣月钱的份上,这时候她必须负起责任来。
更何况,只有相鸿宇知道焉浔阳的下落。
如果没有出现眼前这档事,今日对方会带她去找弟弟。
事已至此,焉浔月知道着急也没有任何益处,她深呼吸几次,勉强自己沉下心。
戏精妻主她驭夫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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