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焉浔月把箫衍府中发生之事,绘声绘色讲给了她们,在之后的两日里,为了打入信息市场,拉拢同事,她还把这件事情改编成不少版本。
无一例外都是她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挽救相老板于水火,用生命捍卫住对方的清白,不受那几个歹毒女子的玷污。
只不过这过程描述越来越夸张,主人公老板的小跟班被她夸成天上一朵云,炮灰老板被她形容得连坨粪也不如。
除了老板本人,府上人几乎都爱听这个故事。
他们认为老板这种凤毛麟角的存在,好歹也得带着一点常人都有的劣质,就比如防备心低,身子弱等等。要不然太过耀眼,总是叫人心里不那么舒服。
凭借这件事情,焉浔月在府中受到各种褒扬,连几天受了惊吓的桃青见到她时,也不再如先前板着脸。
焉浔月一边搜罗有关江府的消息,一边享受众人的追捧,心情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看来她不仅有演员的功底,还有编剧和营销员的潜质。
焉浔月偶尔这么臭美一下。
她以为府里这阵风吹过便消散了,却忽略了这到底是谁的地盘。
这日夜晚,繁星如棋,相鸿宇结束一天的应酬回到院里,面色发白,路过焉浔月时,眼风一扫,凌冽如冬。
他身后跟了个小厮,名唤进宝,名字喜气,人也长得喜气,整日笑眯眯的,今晚进宝却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进来。”
相鸿宇眼风又从她身上扫了一遍,进宝站在门口,微微抬起头,拼命使眼色,示意对方能有点眼力见,别在这公子的雷区上蹦迪。
焉浔月指了指自己,微微讶异的看了相鸿宇一眼,似乎没料到对方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满腹疑窦,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离近了才闻见对方身上有一股酒气,萦绕在鼻尖久久挥散不去。
她熟稔的给相鸿宇泡茶,轻车熟路的斟好放在案几上,然后来到案几尾端坐下。
“起来,谁让你坐了?”
相鸿宇语气冰冷,这酷暑六月的房间因他话音如置冰窖。
焉浔月心里有点恼火,要是放在以前,她早一把掀了桌子。
女皇都不敢如此对她说话,你相鸿宇算个什么东西?
她瞪着对方站起身,憋了一口气没有撒出来,就这样直视案几后悠悠品茶的男子。
许是注意到头顶的视线,相鸿宇放下茶杯,抬头回望。
“记住,你现在只是个侍卫。”
他再次提醒焉浔月的身份。
相鸿宇似乎偏爱用这种方式,来不断敲打对方,打一巴掌再揉一揉,给完甜头,再塞口黄连。
总之,就是用若即若离的方式让人捉摸不住他的心思,更没办法与他平等的相处。
到最后晕头转向的猎物,只能沦为对方呼来喝去的下属。
可焉浔月不会是听任宰割的肥羊,她无比清醒自己需要什么,成为什么人,以及该偏向哪些人。
“是,相老板。”
她退了几步站定,“不过,你要是喝点酒便开始撒疯的话,我会好好考虑将来是否与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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