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走到路边一老翁跟前儿,那老翁蹲在地上一听:“啥,问路,丞相府?哦,知道知道知道,三个铜钱儿滴拿来。”
陈政在旁边一听,顶你个兰州大拉面的,问路还要钱?!
“老伯,我没带零钱,咋整?”
“咋整?你问我呐?”
嘿!苏代招呼车把式:“身上有零钱儿没,拿几个来。”
车把式一脸为难道:“这钱儿回去能报销不?又没发票啥的。”
“哎呦你个弼马温,麻利儿的掏钱!”
老翁收了铜钱儿,非常负责的指了指路:“前边儿,路口,左拐,再右拐,见路口再右拐,见工匠铺右拐,走一会儿就到了。”
好嘞!走着。按照老翁提供的离线导航地图走了半天,咦?前边儿那个老头儿咋这么眼熟呢?咋又走回来了?好累!
车把式愤怒的下了马车:“退钱,麻利儿的!”
呼啦一下子,不知从哪冒出一群婆娘来,将马车堵了个严实。“找谁退钱儿呢?想不想走了?想打架还是咋滴?”
苏代一看这阵势,舌头也咽到肚子里去了。招呼车把式上车,一溜烟儿没了影儿。
陈政心里这个乐:“苏代童鞋,你咋不拿辣条卷飞那帮婆娘呢?傻啦?怂啦?栽啦?”
苏代一脸秽气道:“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问路也要钱,现在这人咋这样呢?咋这样呢?”
“老兄啊,你给那守城门楼子的金饼子,我看你眼皮儿都没眨一下,问路花三个铜钱儿就把你气成这样,这是个啥道理呢?”
“金饼子是别人给的办事儿经费,铜钱儿是我自己垫的,能一样不?割你块儿肉试试!”
“哎呦我去!就你这样儿还来办事儿?还来拯救赵国?我也是哎服了YOU!”
转来转去,转到天快黑了,总算是找到了秦国丞相府。
“谁呀?这么晚了!丞相正在宴请贵客,你们明日再来吧。”
金饼,金饼,随我心意,快快显灵!
“烦劳您,就说赵国特使苏代拜见范丞相,还有吕不韦先生与我同行。”
“等着!”一个刚刚显灵的金饼子在那人的怀中颤颤悠悠、忐忐忑忑的进了相府。
停了不大一会儿,那人又探出头来:“范丞相有请吕先生。”
“咦?有无搞错?你跟范丞相说我苏代了吗?”
“说了,边儿待着去。”
“啊!可刚才金饼子是我给你的,您忘啦?”
“什么金饼子?忘啦,边儿待着去。”
苏代在门外和车把式大眼儿瞪小眼儿,眼看着陈政领着铁锤大摇大摆进了相府,“咣当”一声,苏代的尊严碎了一地。
预备,唱:在我年老的时候,在相府门外不停的徘徊,我心力交瘁。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大门外面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被人拒之门外的滋味,此刻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我顶你个肺!
“哎呀呀,吕老弟,你前一阵子不是刚刚离开咸阳,带着你的财宝回卫国发财去了嘛!咋滴啦,有啥东西落到我这儿啦?上次老弟来我这相府,可是没有喝好就走了。正好,这次回到咸阳,咱们兄弟俩再好好喝上几大坛!”还没等陈政开口,范睢先说上了。
陈政带着荆锤走进相府客厅,只见一个面貌清瘦、目光如电、留着小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坐在当中,下首处还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正在饮酒欢宴。客厅当中正有几个美女甩着长袖翩翩起舞,角落里还有几个音乐伴奏。
呀呵,这秦国丞相的日子就是滋润啊!高门大院儿的还挺气派,关着门儿在里边莺歌燕舞的,跟长平战场比起来,这不就是天堂嘛!
“吕老弟别愣着了,快快入席,跟哥哥我喝几大碗。”
陈政壮着胆子入了席,荆轲之爹在身后站着。“范哥,不知这两位是?”
“哦,这两位你不是见过嘛!他们可是我范睢的恩人,若不是他们俩,我早就客死家乡了。”
陈政翻开历史书一通搜索:“对面莫不是河东郡守王稽和郑安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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