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静静在玉言身后,冷不防出言‘关爱’着自家的长子。
玉言被玉临突如其来声音吓了一跳,玉言拍了拍自己受惊得小胸脯,赶忙起身,对着玉临行了一礼,“嘿嘿,父亲什么时候来的?”
玉临挑眉,施施然坐在玉戈旁边,“为父来了没一会儿,就在某人放言老夫管制不住他时就来了?”
“啊?是吗?二妹妹你可曾听到这样的话?怎么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反驳父亲大人呢?”玉言对着玉戈挤眉弄眼,死不承认的扬声道。
玉戈未起身,坐着回道:“我好像……听到那么一耳朵。说的什么来着,有些记不清了。”
“嘿嘿,父亲,儿子觉得您可能是离得有些远了,所以没听清楚。儿子刚才还在仰慕父亲才华呢。”玉言坐回原来的位置,斟满一杯茶,奉给玉临。
玉临放下手上的礼盒,接了茶盏,啜了一口。
“哼,算你小子识相。”
老子治儿子,一治一个准。玉戈懒散的支着下颌,观察着眼前的这一对父子。
“怎么一下课便跑来打扰阿玉安宁了?”玉临放下茶盏,抬眼看向玉言。
“儿子没有。儿子来阿玉这里是为了嘱托阿玉参加这次采选可能遇到的一些强敌?”
玉临一听,顿时板起脸来,“身为祭酒府公子不去敬读圣贤,反而跑去打听那些女儿家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将为父往日的教导放在心上?”
“孩儿知错,父亲教训的是。”玉言低垂着头,认真的反省着己身。
皇上选秀也大燕国事哪成了女儿家的私事了?
玉言也就十七岁吧,青少年顽皮好奇一些也是有的,关注采选的事怎么到了玉临嘴里就成了不务正业了?怪不得她总觉得玉大言有点傻。玉戈摇摇头。
“父亲,玉大言这么做也都是为了我。”为了能够多保持玉大言的一些活性,以免日后他真的成了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少年,玉戈出言解救着。
“恩,既然阿玉为你求情,这次就算了。你们接着说吧。”
得到玉临的首肯,玉言当即口沫横飞,“除了花相家花盈月和权相家权回,这京都参选的贵女还有兵部尚书府的水湘湄,右御史家陈馥,京兆尹府束筠,武英将军府武舒宁,安阳王府风黎,户部侍郎郎笙,二妹妹,你要想从这一众贵女中脱颖而出确实不易啊。”
玉言说的急了,啜了口茶,接着道:“我不仅知道她们参选了,还知道了她们做了何诗,想不想听?”
玉言闪晶晶的眸子到是没有勾起玉戈的好奇心,反倒激起了玉临的怒气。
“快点说,还让为父等着不成?”玉临飞了一记眼刀,给了玉言。
这下好了,玉戈竞争者这么强大,她落选的几率又增大了。玉临心思雀跃,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玉言乖乖从袖中拿出那张因玉临到来甫一收起来的信笺,说道:“盈盈倾拜朱紫门,月肖回顾奉亲恩。”
“花家盈月,不错。”玉临点点低头。
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写的这般露骨,这般笃定,好像已经做了皇妃似的。
玉言撇撇嘴,接着说出一句,“回转处,煎炸蒸煮烹。”
扑哧一声,玉临将刚刚入唇的茶水喷了出来,正巧玉言坐在玉临对面,被茶水喷了个正着,连着那纸信笺也湿了大半。
玉言拿着雪白的衣袖抹了一把脸,“父亲不用这么大反应吧,儿子倒是觉得这权回小姐倒是一个十分灵动的人呢。”
玉戈不着痕迹的向外侧了侧身子,点点头,颇为认同玉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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