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梵生知道夏灼倔强,一时他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两人陷入僵局。
“咳咳!”室内的门开着,云儿端了药过来,见着夏灼和顾梵生都不言语,也察觉了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就假装着发了声音出来,打破这局面。
“我不要喝!”夏灼这一见药,立即如惊弓之鸟,什么都忘了,只匆忙从椅子上起身,“我烧都退了,喝药干什么?”
“姑娘,你耳朵今早还流血了呢。”云儿端着汤药进来。
夏灼对那汤药退避三舍,看着顾梵生,急切的解释道,“顾梵生,我之前耳朵也出过血的,这你知道,医生说过它自己会痊愈的。”
“你刚好,今天的汤药还要喝的。”顾梵生知道这汤药对她耳朵出血的状况效果不大,但她毕竟昨晚醒过来的,药应该接着喝。
“我现在像是病人吗?”夏灼反问顾梵生。
她自小练拳,天生神力,身体好,不见生病。这次虽然病了几天,可说好,瞬间也没什么事,面色今早已经红润,真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顾梵生不知该怎么说,只听夏灼又开口,“是药三分毒,你真的要我喝吗?”夏灼只看着顾梵生,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这不是我说了算,是大夫······”
“梵生哥,我不想喝!”夏灼开始使用杀手锏了。从小到大,她最怕吃药,何况这还是汤药,要苦死个人的!“梵生哥,哥,哥哥······”
“好好好!算了,”顾梵生看向云儿道,“我去和大夫讲,这药你先端下去吧。”顾梵生最怕夏灼可怜兮兮叫他哥,那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云儿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明白顾梵生说了什么。
“云儿,你可以把药端下去了,谢谢!”夏灼脸上挂着得逞后的俏皮的笑,对云儿说。
云儿这愣了又愣,也只能端着药下去了,但心里已经把两人打上了胡闹的标签!
顾梵生见夏灼的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拳击擂台上,她是人人都怕的小拳王;擂台下,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连喝药都怕。
“你去给我找衣服去,我想出去看看这古代长什么模样。”夏灼说着,脸上也是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顾梵生一时都有些分不清,刚刚认了死理儿一般,非要闹着回家的人是不是她了。
顾梵生随即也出了房间,然后先是去见了苏盛,答应随他回永丰。苏盛很是高兴,随即与顾梵生约定了第二天出发的时辰。
因着古代的布庄都是只卖布,衣服也卖,但要量身定做,没有办法,顾梵生只能从自己的衣服里拿身未穿的给夏灼。
夏灼穿上顾梵生的衣服自然大,尤其是腰,右衽都裹住了她多半个背。夏灼只能将右衽往里折叠,束上腰带,倒也能穿,袖子过长,就直接卷了起来。
换好衣服出来,夏灼房间外厅的桌案上摆了好几种样式的帽子。
“选一个吧,不然咱们出去太怪了。”顾梵生道。这些帽子都是他刚刚去铺子里买的,买了四种,巾帻、幅巾、儒巾、逍遥巾。
夏灼选了个儒巾,顶端扁平,斜着下来,像古式房屋的三角斜面房顶一般。她将帽子戴上,倒也像个翩翩公子,只是眉色太淡,还是掩不住女子的清秀。
顾梵生戴了逍遥巾,也称荷叶巾,顶端时圆形空的小包巾,帽子后有两脚垂于后背,飘然欲飞。
云儿这是正好进来,见这两人的装扮先是一愣,而后笑着道,“好两位翩然如玉的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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