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梵生送着大夫出门,路上遇见了苏盛。
“苏老爷!”顾梵生朝着苏盛颔首,道。
“梵生,我正要去找你。”
“有什么事?”
苏盛走近,伸手拍了下顾梵生的肩,道,“夏灼已经醒了,如果没有大碍,我打算明日就起程会永丰,到了永丰,再找些大夫好好给她看看。”
“麻烦您在这耽误了这么些天,您的恩德我和夏灼······”顾梵生说着保守型行礼,被苏盛拦下。
“只是举手之劳,再说这些天我京城的账本你又帮着我算了一遍,没有什么恩德不恩德的。”苏盛道,“梵生,我之前和你提过,想要你到我的布庄做事,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这账本本是私密的东西,可是那天将他们两人从水中救起,顾梵生只是匆匆瞥了账本一眼,竟看出了账目的错误,让苏盛着实吃惊。
这次同京城做生意,还有些银两未清,如果不是顾梵生指出,只怕是要出篓子,所以对顾梵生分外欣赏。在张家落脚后,所有账目他都又让顾梵生核对了一遍,顾梵生也看出了处错误,让苏盛对他更是刮目相看。
“我愿意随您去永丰,只是我还没和夏灼商量。”他和夏灼在这无依无靠的,能有个工作肯定是好事,不过他还没和夏灼说。
“那就好!”苏盛高兴道,“夏灼的话,我也可以安排她进府里做些事·····”
“苏老爷,夏灼我一直是当作妹妹看的,她还小,我只希望她继续读书识字,这样等回家,我对她父母也好有个交代。”
“你和夏灼可是订有婚约?”苏盛问道。
“没,没有!”顾梵生一顿,而后僵硬的笑道,“我们两个自小认识而已。”
苏盛听顾梵生说完,觉得他倒是有情谊,便道,“我家中小女阿媛七岁,家里给她请了个教书的刘先生,是乡里的童生,虽然多年未过乡试,但肚子里的学问还是了得的,不如让夏灼跟在阿媛身侧,和阿媛一起识字读书,无事时照看着些阿媛,我每月也给她开些银子,你看这样行吗?”
“那真是多谢您了!”顾梵生激动的说,“不过这要我和夏灼说完,看她的决定。”
“嗯,那你去问问她。”
“梵生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讲就是了。”
“到永丰烦您找人帮我们租个房子,我们人生地不熟,自己去找房子,只怕是········”这古代甚是流行小费这东西,顾梵生前几日帮着张家卸了一天布匹,被主母刘氏封了二两银子,给苏盛对了账册,苏盛又封了他五两银子。
顾梵生已经弄清楚了,这街上的米面一般都是二到三个铜板一斤,馒头一铜板两个;路边小摊上喝茶,点上四盘瓜果点心小菜,大约是一分的银子,那一两银子约莫着也就是人民币一千上下。他现在有七两银子,相当于七千块,租个房子生活一个月还是够的。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谢苏老爷!”顾梵生行礼道。
“你不要见外,以后就叫我伯父吧。”苏盛道,“你年纪虽然不过十八,但和我那大儿子身形倒是相像,看着你我便总是想到他。他今年该是二十有五了·······”
苏盛说着说着,声音就小的听不见了,似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苏,苏伯父!”
苏盛被顾梵生这么一叫,像是回过身来,道,“你去问问夏灼吧,晚些时候来给我答复。”苏盛说着迈步,朝过来的方向走去。
见苏盛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顾梵生返身回夏灼的房里。
屋子里,只夏灼一人在桌前喝粥,云儿出去煎药去了。
顾梵生进来,见夏灼穿着身这张家奴仆的衣服,短衣长裤,腰间用根不知什么材料的绳子绑着,笑道,“你哪里弄来的衣服?”
“跟云儿要的。”夏灼回,“本来我穿着中衣在房里也没什么事,可你进进出出的,云儿说对我声誉有影响,所以我就让她给我找了这身衣服。”
“好吧,”顾梵生挑眉,有些无辜道,“我一会就去给你买身我这样的衣服来。我现在有个事要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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