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好手段！“

汤圆将婴孩按在龙脉泉眼，硫磺水突然沸腾如血，将上官正的双腿腐蚀见骨：“这泉眼，可还认得盛唐三年的龙血砂？“

这时，太子上官圆自地宫暗门踉跄走出，手中《换命书》残页遇血显形：“若双生俱存，则...“

字迹未干，少年心口的夜合花胎记突然钻出蛊虫，与上官霄呕出的带翅蛊虫在空中交媾。虫群凝成义珍王妃虚影，轻抚着两个儿子：“汐儿，该你择子了。“

飞云霄突然挥剑斩断虚影，剑气激荡得汤圆腹中胎儿发出尖啸。玄武门废墟中升起九盏铜镜，每面镜中都映着不同结局：左起第三镜里，上官圆头戴冕旒，脚下踩着上官霄的无头尸。右边镜中，上官霄心口插着赤螭剑，剑柄握在面目全非的汤圆手中。

“父皇！“

上官圆突然割破手腕，血祭传国玉玺。玉玺底部暗格弹出血书，盛唐五年的朱砂字迹触目惊心：“若双子相残，当以父血祭天...“

少年持玺砸向龙脉泉眼，硫磺羊水突然逆流冲天，将第九盏楠木棺托至云端。

云端传来惊雷，硫磺羊水化作酸雨倾泻。上官霄在雨中癫狂大笑，皮肉剥离处露出金丝楠木骨架……这竟是具以假乱真的蛊人！

“父皇可知，儿臣五岁时就死了？“

只见那骨架的心口，嵌入的鎏金匕首上，刻着飞云霄生辰八字。

汤圆孕腹突然炸裂，胎儿化作赤螭幼龙钻…

赤螭幼龙钻入龙脉泉眼的刹那，整座皇陵地宫轰然塌陷。硫磺酸雨在触及龙鳞时骤然凝成金粉，将上官霄的金丝楠木骨架镀成璀璨雕像。

飞云霄揽着昏迷的汤圆急退，掌心金蝉蛊纹突然游出数万蛊虫，在空中织成遮天蔽日的伞盖。

“陛下…接住！“

梅香从断壁处抛来义珍王妃的鎏金耳坠。坠子嵌入赤螭逆鳞时，幼龙突然发出震天哀鸣，周身鳞片倒竖如刀……

每片龙鳞内侧竟刻着《戍边策》残章！皇子上官霄趁机扑向龙首，心口黥印与鳞片文字共鸣，生生撕下一片龙鳞按在飞云霄剑伤处。

“逆子！“

飞云霄挥剑欲斩，剑锋却被龙鳞黏住。上官霄十指突然生出金丝，将赤螭幼龙与父皇血脉相连：“儿臣五岁那年，就知这龙鳞该用在何处！“

少年眼瞳泛起硫磺色的蛊光，身后浮现三百道空白圣旨，最上方那道朱砂未干：“废帝诏“。

上官霄的骨架突然暴起，金丝楠木关节处迸射毒针。汤圆在剧痛中苏醒，孕腹伤处涌出的羊水混着金粉，凝成义珍王妃的虚影。

“汐儿，该断则断。“

虚影握住汤圆的手，将赤螭剑刺入上官霄心口。少年呕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带翅蛊虫凝成的《换命书》真本！

飞云霄趁机斩断金丝，赤螭幼龙突然调转龙首，将上官霄骨架吞入腹中。

骨架在龙腹内发出刺耳刮擦声，鎏金匕首竟从龙脊破出，刀柄夜明珠映出骇人真相……五岁的上官霄被炼成蛊人那夜，接生嬷嬷耳后的芦荻刺青正泛着与上官圆胎记相同的光！

“原来如此…“

汤圆突然夺过鎏金匕首刺向自己太阳穴，“母债子偿！“

刀尖触及皮肤的刹那，赤螭幼龙突然自爆，龙脉泉眼喷涌出带着胎发的血水。

飞云霄在血雨中瞥见残破的襁褓碎片，那布料纹路分明与二十年前汤圆生产时所用锦缎完全一致！

地宫废墟中，上官霄的尸身突然睁开双眼。少年心口的龙鳞伤疤泛着硫磺幽光，掌心攥着的半片襁褓上，一本泛黄的血书正在褪色：“双生非子，换魂为蛊。“

三百步外，浸泡在龙脉血水中的赤螭残骸突然颤动，额间缓缓生出与上官霄骨架同源的金丝纹路。

暴雨骤停时，梅香在瓦砾中发现飞云霄的断剑。剑身倒映出诡异画面：汤圆正将染血的玉玺按在昏迷的帝王心口，而本该死去的上官霄骨架，此刻正静静立在暗处……浑身爬满新生的血肉！

血影浓雾暗处，突然传来一声亲语“汤圆，我回来了！“

汤圆睁开迷茫双眸……惊心道：“阿柳……“

浓雾中，伸出一双指节修长、青白如玉的手，他轻轻覆盖在汤圆腕间，金线蛊虫自指尖游入玉玺纹路。

原来是俊美无双的凤柳，此时的他青衫染血，腰间悬挂的芦荻宫禁药葫芦叮咚作响：“阿圆且看，这才是真正的传国玉！“

他指尖轻弹，玉玺底部暗格弹开，三百年前大夜国主的血书飘落……那字迹遇血显形处，竟是义珍王妃的簪花小楷批注！

上官霄新生的血肉突然扭曲，皮下金丝楠木纹路与景涟的泪痣同时浮现。

凤柳袖中飞出九枚银针，针尾系着的《神农百解图》残页化作的锁链，他将骨架钉在龙脉泉眼：“二十年了，东仡师尊的"借尸还魂蛊"还是这般拙劣。“

泉眼突然喷涌硫磺血水，映出当年凤柳被迫吞下噬心蛊时，用金针封住心脉的真相。

“当年你疯癫脱身，原是为了...“

汤圆话音未落，凤柳突然扯开衣襟，心口黥印里封印的竟是缩小版的《换命书》真本！

那书页遇风即燃，灰烬凝成义珍王妃虚影妃，执笔添注：“若遇金丝楠木蛊，当以玉碎破之。“

梅香突然持断剑刺来，剑身倒影里的汤圆竟在狞笑。凤柳挥袖撒出金蝉砂，砂粒击碎断剑时显露真相……剑脊暗藏芦荻宫控心蛊卵。

“阿圆……莫碰那玉玺！“

他俯身揽住踉跄的汤圆，掌心金线蛊虫钻入其耳后，扯出三寸长的控魂金针。

针尾刻着的突厥文字，正是当年凤柳在漠北王帐发现的换命密语。

上官霄骨架突然暴起，新生血肉凝成姨母景涟面容。凤柳将血书按在她眉心，义珍在妃的笔迹突然扭曲成飞云霄的朱批：“双生非祸，玉碎则安！“

玉玺应声炸裂，碎片中飞出的不是传国玉，而是凤柳当年为汤圆特制的保胎药方……每味药材都暗藏解蛊之法！

“阿柳...你竟将解药炼入玉髓...“

汤圆泪落如珠，孕腹旧伤突然浮现金蝉蛊纹。

凤柳割腕将药血注入蛊纹，三百金线蛊虫携着《神农百解图》钻入地脉。

龙脉泉眼轰然崩塌处，浮现真正的第九具楠木棺椁……棺中沉睡的，竟是身中噬心蛊却保持清醒的年轻凤柳！

血雾散尽时，上官霄骨架化作齑粉，梅香耳后的控魂金针寸寸断裂。

凤柳握住汤圆的手按在棺椁上，棺盖浮现当年他被迫“消失“前刻下的血誓：“纵使魂飞魄散，必破九棺之谜。“

(未完待续)

2025.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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