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以宁‘一战’成名，在上京大学掀起了一股风，不仅是理学院的学生都知晓了她，连文学院的学生也都听说了她的名字和事迹。

沈玄皱着眉头，朝着坐在对面的康舒为说道：“先生，陶教授这出是否过于张扬了。”

康舒为放下手中的新月报，站起身走到门口后朝着门外张望了下，随后便关上了门。

沈玄不明白康舒为的行为，不过却也知道接下来他说的事情是极其重要。

瞧着沈玄肉眼可见的紧张，康舒为笑着说道：“不必紧张，外头风太大，我怕把桌上的纸吹落才关得门。”

康舒为的一番话，沈玄是万万不相信，他正襟危坐，做好了接受康舒为即将要说的话的准备。

康舒为也没继续开玩笑，他拿起新月报递给沈玄说道：“这是今早的报，你读读上头那篇连载的《惊梦》。”

沈玄平日里都看些数学相关的书报，极少地去看外头那些铺天盖地刊登杂事的报纸，所以他不清楚康舒为让自己看报的意图是什么。

办公室内寂静得只能听到墙上秒针走动的声音。

沈玄读完上头连载的《惊梦》的一部分后，没有说话，重头到尾又看了几遍。

一刻钟过后，他将新月报放到手侧的桌子上，双眼反光，满脸激动，“这半百先生究竟是何许人，竟能写出如此令人醍醐灌顶，引人深思的文章，仅仅一段就令我窥得一丝光亮。”

“这篇小说的主人公范四儿虽是个人力车夫，却出口成章，还能造出那么多闻所未闻的东西，可惜了这只是篇文章，若是范四儿真实存在我非得与他交上朋友不可。”

沈玄越说越来劲儿，最后他意识到康舒为不可能是为了让自己夸范四儿才让他看这篇文章，他看向康舒为，眼中带着疑惑，“先生，你让我瞧这文章的意思是？”

康舒为若有所思地说道：“中正啊，你可向往小说中范四儿描绘的世界？”

沈玄握紧拳头，点点头，“当然向往，若真有那样的世界，恐怕华国在这世界不会是现在这个地位，那是真正的大国。”

“既然向往，那便行动起来，不试试怎知道能不能让那盛世显现。”

康舒为眼眸微沉，语气坚定。

瞧着他不似开玩笑的神情，沈玄便知道康舒为这番话不是单纯的说说而已。

从康舒为来到上京大学任职校长起，沈玄便知道他不会寂寂无声，然而这么些年康舒为并没有做出什么惊人的事，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康舒为，但今日以来，他就明白了，不是他看错了，而是时间还没到。

沈玄一下子就想到了陶以宁，“您是在等陶教授？”

康舒为的这个想法不可能是突发奇想，眼看着就是已经筹谋已久，但这两年却迟迟未动，直到陶以宁到上京大学了才显露出来，实在让人不能忽略陶以宁的作用。

康舒为点点头，“我与以宁两年前就相识，我俩想法相同目标一致，这些年我一直在做准备，就等着她汇合后来一场学术界的变革！”

“若要改变当前华国科学技术上的缺陷，首当其冲的就是改变如今对于学生的教学方式，唯有实践了，才知晓最终的结果。”

“中正你愿意与我们一同创造那样的华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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