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白玉京已经发现了温祥,一边暗自嘀咕着对方的来意一边示意众人,同时迈步迎了上去。
众人起身,知道这坤宁宫管事牌子来找厂公定有要事,和温祥见礼过后便一哄而散。
高忠也和温祥见过礼,推说有事先行离去。他也确实有事,关顾着处理和赵鹏程之间的恩怨,今日众番子打来的事件还没的及过目呢。
“厂公好大的威风啊,这才几日,居然就把这些个混球们全都降服了,佩服佩服。”温祥干笑着对白玉京说道。
“哪里哪里,前辈谬赞,晚辈愧不敢当啊。”白玉京客气一句直接问道:“前辈是大忙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啊?”温祥和江彬走的近,他早有耳闻,对其其实并无好感,不过毕竟做惯了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便有不满,也不愿表现出来。
听白玉京这么一问,温祥顿时收起了笑脸,煞有介事的甩了下拂尘,面无表情的说道:“奉太后娘娘口谕,召白公公慈宁宫见驾,走吧厂公,别让娘娘她老人家等急了。”
小人得志。
腹诽一句,白玉京点头答应,眉头却已经皱了起来,不是伤心过度一直养身体么,不知老太太找老子何事?
不能怪他对张太后不尊重,这段时间忙碌之余,他一直在琢磨当日朱厚照驾崩时的情景,有个细节当时不觉,回头想想却记忆尤甚——当时朱厚照死而复生,安排好后事之后,因为太监托孤辅政一事和外廷起了争执,太后也站在了杨廷和他们一方,结果朱厚照被气的吐了一大口血,缓过神来后对张太后说了一句话:“母后不用着急,新君即位,你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这不一直就是你所求的么?”
张太后一怔,眼泪夺眶而出:“你果然还在恨我,你果然还在恨我啊,先皇啊,为何当初不把本宫一起带走呢?”
当时朱厚照发表了一番豪言,强行定下白玉京辅政的名分后便气绝归天,忙忙乱乱的,白玉京也没顾得上深思这个细节。
后来回忆,突然便明白了一点,朱厚照和张太后这对母子之间的和睦都是装出来的,二人果然有很深的矛盾,不然万不会说出此等话来。
他忍不住将这段话和再往前些时候朱厚照迷迷糊糊说的话联系了起来,朱厚照做了个噩梦,醒来说梦见了他的母后,还说母后十分漂亮什么什么的,当时还以为他是糊涂了,后来想想,未必尽然啊。
他得出了一个细思极恐却又十分合理的推断,也许朱厚照根本就不是张太后的儿子,这种事情在争权夺利的后宫里头并不新鲜。
若他的推断是真的的话,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可惜他还没来的及去求证,但这已经足以让他对张太后产生不了任何的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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