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心说这小子也忒沉不住气了吧,暗笑一声,故作诧异的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们正一教还能未卜先知不成?你别说,皇后娘娘长的还真是……啧啧……”
张广瑞面色大变,语气愈发恶劣:“也不知你小子给孙公公灌了什么**药,老子倒是小瞧了你,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谁能笑到最后……”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两句,你小子还能不能有点儿创意?”
张广瑞一怔,扬起手来,却不等白玉京反应便又放了下去,看来吃过亏。
他有种感觉,死而复生之后,白玉京好像换了一个人,从前的白玉京八竿子闷不出一个屁,现在虽然也不怎么爱说话,说出话来却能噎死人。
莫非这小子藏了拙?
打又打不过,毒又没毒死,现在好像说都说不过了。
他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走,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说的什么。
白玉京的视线倏地阴冷起来,目送着张广瑞进了正房,暗下决心,此人虽然愚蠢,却心胸狭隘心狠手辣,必须得想办法除掉——第一次“死而复生”是沾了时间风暴的光,他可不想步陈墨的后尘。
午饭是一个头戴平巾,身穿青衣的小孩儿送来的,张广瑞和白玉京各一个食盒,倒省得白玉京再担心张广瑞在饭菜中下毒了。
小孩儿顶多**岁,全程沉默,无论白玉京如何逗弄就是不说话,搞的白玉京还以为他是个哑巴,直到下午白玉京闲的无聊在小院儿门口转悠,无意中见到他和另一个年岁不大的小火者有说有笑的经过,这才知道小家伙是故意的。
后门有两个小火者把守,想要随意出入肯定不容易,至于前门,初来乍到,白玉京根本就没往前转。
倒是后晌时张广瑞被几个人送回了小院儿,说话的声音很大,正好白玉京在门口发呆,听个正着,居然有个人是什么“”三爷“”。
那几个人并未进院儿,虽然张广瑞殷切相邀。
白玉京估计和高忠有关,同时他也很奇怪那个张公公为何一直没有接见他和张广瑞。
三爷慢走,再有这一类邪门事尽管来找小的便是。”
“广瑞你这么有道行,少不了麻烦你。”那个三爷的声音很耳熟,居然是刘玉。
脚步声远去,张广瑞红光满面的进了大门,路过白玉京时忽然停了下来,得意的说道:“刘上房可是张公公最得意的义子……”
“你不会暴露了身份吧?小心还没见到皇后娘娘就先送了小命儿!”
“你以为老子傻啊?”张广瑞看白痴似的看了白玉京一眼,换上一副说教的语气:“谁规定只有正一教的才能驱邪禳灾?”说着话风一转:“不过你肯定不成,荒山野岭的野道士,除了牙尖嘴利,怕也拿不出什么本事罢……哈哈……哈哈……”
“小人得志!”
张广瑞居然没生气,笑眯眯的说道:“那又如何?高忠不许底下人接近咱俩,有本事你也打破僵局啊!”
他得意洋洋的回了屋,白玉京却陷入了沉思:那高忠瞧着可不笨,只因一己喜恶便不许府里人接近自己和张广瑞?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好歹自己和张广瑞也是那个张公公“从天寿山弄回来的”,他不可能明张目胆和张公对着干吧?
可供分析的线索还是太少了,白玉京总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的滑向深渊。
该如何打破僵局呢?
晚饭时送饭的还是那个小火者,照旧的紧闭着嘴巴。
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和让一个存心装哑巴的人说话难度相当,白玉京索性也不费劲了,接过食盒,把里头的饭菜一样样拿出来,又把洗干净的碗盘放回去。
少年略怔了一下,拎上食盒转身出了屋,他手里还有一个食盒,里边残羹剩饭,杯盘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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