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纵有缩阳术 也难测人心(1 / 2)宇果他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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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瑞斗鸡似的盯了白玉京半天,拳头捏的嘎巴作响,待到孙忠和孙秀二人回来,却神奇的换上了一副笑脸,变化之快堪比翻书。

见此情形,白玉京便更加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刚见了皇后娘娘,她说如今帝在南京,不知何日得归,暂时就不见你二人了,这样吧,你二人算是张公公门下,便暂住张府,什么时候娘娘要见你们,咱家再派人去请……”

“您老人家言重了,什么时候娘娘要见我们,您老派人吆喝咱们便是,晚辈身份低微,万万当不得您老如此客气。”张广瑞姿态摆的很端正,躬身赔笑着打断孙忠,神态间的失望却无法完全掩饰。

孙忠暗暗冷笑,斜眼打量白玉京,见他面带微笑从容不迫,不禁暗暗称奇,心说这小子年纪轻轻心性倒是沉稳,却不知表里是否相符?

如此想着,他心头忽的一动,微微摆手,说道:“闲言少叙,孙秀,你找人带张广瑞去张府吧。”

白玉京闻言起身,正要和张广瑞一道离开,却被孙忠拦住了:“陈墨你先等一下。”他顿时一怔,不解的望向孙忠,弯腰躬身道:“不知公公还有什么吩咐?”心里却想,厚此薄彼历来是上位者的大忌,那张广瑞可还在旁边呢,老太监这举动也太孟浪了些吧?就算真有什么体己话,就不能找个别的机会么?

他想的有点多了,孙忠是坤宁宫的管事牌子,身份尊崇,皇帝常居豹房,紫禁城内,身为皇后最信任的人,他不敢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也是顶端的存在,便是魏彬谷大用江彬张永之流也得给他几分薄面,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不值得他太犯编算。

张广瑞神色难明的暼了白玉京一眼,躬身退了出去,孙忠道:“孙秀,你也去吧,咱家有话要问陈墨。”

怎么起了这么个破名字?沉默?

腹诽着,白玉京道:“其实晚辈本名姓白,陈墨是化名。”

孙秀也出了配殿,孙忠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白玉京:“哦?张公公说你是龙门派的弟子,可惜师傅仙逝,就剩下你一人,莫非是你师尊给你改的名字?”

两个人的门派?这尼玛也忒寒酸了吧?

白玉京并不知道龙门派是全真道下最大的一个分支,苦笑之余,对于日后的性福却又多了一份信心——有门派,那也许就说明小兄弟真的是缩进肚子里去了吧?

由于掌握的消息并不对称,所以他不敢随口乱说,只能小心翼翼的顺着对方的话茬儿点了点头,心说幸好这龙门派只有两个人,如今还死了一个,就算那个张公公对这陈墨特别了解,自己多个本名他也没地方去求证了。

“如此说来,你原来的名字肯定十分无趣吧?”问着,孙忠眯眯一笑,褶子便皱的愈发的厉害了。

“白玉京,美玉的玉,京城的京。”说这话的时候,白玉京其实很有些赌气的成份,不过后世的他毕竟也是见过些世面的,阿谀奉承虽然没学精,喜怒不形于色倒是锻炼的很有些火候,所以面无表情,语气内并无任何感情成份。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孙忠,能在上万宦官里混到如今的高位,老家伙早就成了一条老狐狸。他神色难明的笑道:“年轻人有点骄傲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人可以有傲骨,却不能有傲气,尤其是咱们这些人,四周到处都是可以一言决定咱们生死的人,就更应该夹着尾巴求生存。”

话说的并不客气,白玉京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善意,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位老太监为何要对自己另眼相看,却并不妨碍他表达感激,躬身行礼道:“公公金玉良言,晚辈受教了。”

孙忠满意的点了点头,画风一转道:“不过你这名字倒也不错,比那陈墨还合乎你的身份,却不知好端端的你师傅为何要给你改名,世外高人,行事果非吾辈俗人可以揣摩。”

听他这语气好像对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师傅十分推崇,白玉京不禁也多了些好奇,心说看来这两个人的门派倒也不能小觑,只不知自己如今入宫是不是也是那位已然仙逝的世外高人所安排,果真如此的话,其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知道的越多,事情好像愈发的扑朔迷离起来。

“公公谬赞了,家师归根结底,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普通人去世可不会异香阵阵,三日不绝。”孙忠语带艳羡的说道,目露神往,然后很快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色瞬间憋的通红。

“公公得的应该是肺痨吧?”白玉京有些同情的说道,后世他自幼多病,最常去的就是医院,最好的朋友也是医生,所以医术一道,还是略通些皮毛的,倒非顺口胡诌。

肺腧的位置被白玉京不轻不重的连连拍打了好多下后,孙忠总算是止住了咳嗽,摆摆手道:“早年间伤了肺,夏天还好些,一到了秋冬,这咳嗽便愈发的严重了,虽然不要命,一咳嗽起来,震的脑袋都疼,实在是生不如死啊!”

白玉京觉得这老头还挺不错,于是便弃了肺腧,开始给孙忠按摩脑袋后边的玉枕风池大椎等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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