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
这是白玉京醒过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茫然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惊恐的脸,样子年轻而又陌生,他很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
“你是谁?这是哪儿?”
“你没死?你……不认识我了?”年轻人不答反问,神色变幻,渐渐镇定了下来。
白玉京很奇怪:“我确实不认识你啊,你到底是谁?”又不是明星,凭啥我要认识你,真有意思。
说话的当口他游目四顾,屋子不大,没有顶棚,直接就能看到尺许粗的檩与拳头粗细的椽,与此相衬的,是夹杂着稻草的土坯墙壁,有两张床,他自己占着一张,和另外一张一样,都支着青色的床幔。
年轻人坐在另外一张床上,一手撑着膝盖,另外一只手悬在空中,地上有茶杯的碎片以及一大片水渍。
床尾靠窗的地方有一张长条木桌,桌上摆着一物,阳光恰好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在上边,青幽幽的泛光,一道光柱折射向屋顶,居然是一面铜镜。
白玉京皱了皱眉,这地方很怪。
“我是张广瑞……行啊陈墨,你厉害,跟我玩儿上兵法了是吧?居然没毒死你?不过你小子也别得意,此去宫中路还长着呢,就你……”他很奇怪,昨晚明明见到这人挣扎着咽了气,怎么睡了一觉又活过来了?
陈默?毒死?宫中?
白玉京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不少东西,却也愈发的糊涂起来。
倒不是他脑子不好使,实在是情形太诡异,昨晚他去参加初恋二婚酒宴,多喝了几杯,回到家后受不了老婆的冷嘲热讽,一怒之下便摔门而去,结果天气预报还挺准,说是暴雨红色警报,出门没多久果然下起了大雨,然后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光球,他车速太快来不及反应,径直便撞了上去,再然后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便成了眼前这幅样子。
张广瑞突然住嘴起身,白玉京回过神来,便听外边传来动静,很快门开,四名头戴尖帽身穿赭衣的男子簇拥着一位身穿绯袍的白面男子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像拍古装戏的?瞧瞧这一个个人的打扮,汉服爱好者大聚会么?
白玉京的脑子愈发不够用了,打定主意静观其变,是以闭紧了嘴巴,不过却坐起了身。
张广瑞瞬间端起了笑脸,恭恭敬敬的给那白面男子见礼,语气十分谄媚:“见过公公,不知公公如何称呼?可是张公……”
白面男子一甩手中拂尘,轻咳一声打断了张广瑞:“咱家刘玉,您二位便是张广瑞与陈墨吧?老祖宗亲自派咱家来接二位小公公入宫,两位远在天寿山尚能得到老祖宗看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咱家在这儿先给两位道喜啦!”
这……尼玛啊,那团光球不会是时间风暴吧?
白玉京脑海犹如响起一道炸雷,可惜见不到詹妮,不然非得问她个明白。
稀里糊涂的下了床,又稀里糊涂的出门坐上了轿,路过桌子时,铜镜当中的人很帅很年轻,却也很陌生。
二人抬小轿颤颤巍巍,隐隐约约有股难闻的味道,白玉京坐在里边,心也忽上忽下没个着落。
要是到现在还不明白情况他也就白看了那么多小说了,哪里是拍古装戏,根本就是真的魂穿到了古代。
只是别人穿越,或者皇帝或者王爷,再不然就神仙弟子,次一点也能去个伯爵家当败家子,最不济还能给富商当上门女婿,他这倒好,一不留神居然就穿成了太监。
想到此处白玉京忽然探手摸向了自己的胯下,入手空荡荡的,瞬间冒出一头冷汗:完了完了,这该死的时间风暴,日后就算混到九千岁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怀揣着一份侥幸,他干脆拉开了裤子,果见本该吊在那儿的男性特征消失不见,这下他死心了,面色煞白如纸,一阵天旋地转,若非扶住轿壁,险些一头栽下座位。
等一等,既然下边都没了,怎么还长着毛呢?
他忽然注意到这一点,急忙用力弯下腰去探查,别说,年轻人柔韧性就是好,换成后世他那早被酒色掏空的老腰,万万也不可能弯到这般程度。
轿子内光线有点暗,观察半天,他愈发奇怪,感觉那话儿不像是被割了去,反倒像是缩进了肚子一般,可惜任凭他想尽办法却弄不出来。
饶是如此他也渐渐镇定了下来,心说莫非自己如今这幅身子身怀异术?其他人知道么?为何要进宫?还能让宝贝重新长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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