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跟着高亮在藕塘镇玩了几天,她想回市里了,“工作没着落,玩得总有些挂心。”薛琳说,“等工作联系好以后,我再告诉你,有时间你送我去上班。”
“急了你就回去吧,反正这里你也认识了,想我时你随时都可以来。多给我信息,多打打我电话,视频最好。在这偏远的乡镇,你又走了,我肯定会有深深的孤独感。跟我爸爸、妈妈说,我在这里住的条件很好,尤其是老娘,就怕我住得不够宽敞,她说那样会闹心。”高亮在擦皮鞋,他要把薛琳送上车。“你是不是明天早上走啊?下午这么热,老天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因为感到潮热胸闷。”
“下午镇上到市里肯定有车,下雨也不是在外面,我也没带什么东西,来去自如。”薛琳穿的是在藕塘镇的步行街买的一条蓝色长裙,带着那种很宽的白色腰带,凉鞋也是白色的,那飘逸的长发披散着,因为刚做过,柔软而有光泽,整个装束配着她高挑、白皙的身子,走在去车站的路上,引来许多人驻足凝望。
老天真的是说变就变,刚才还是火辣辣的阳光照射得人们臊热难受,转眼间乌云滚滚,雷声隆隆,闪电撕破乌云,横竖抽着金色的鞭子。风刮着路边上的树枝发出哗哗的响声。雨说下就下,那鱼点急而猛烈,在沥青路面上激起了飞溅的水花。薛琳执意要走,正在上车时,衣服顷刻间被淋得透湿,乌黑的头发贴在额际,倒有一种水淋淋的美,她和高亮挥着手,客车窗玻璃成了阻隔的雨帘,那美丽的身影模糊了。高亮也被雨淋得像落汤鸡,雨水淋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他连续地用手抹着雨水。
随着一声汽笛长鸣,客车急速地驶向远方,消失在高亮的视线远方。不知怎么的,他的心一下子有了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好像被发配在这偏远的乡镇,往后那孤独坎坷的路还不知道去怎么走。有雨水淋入嘴里,有咸涩的感觉,高亮知道那里掺杂了泪水。
本来高亮准备叫呼小海来接薛琳,又考虑到已经不在林副市长身边工作,只好放弃了.“其实官真的要做大,那将会给自己和亲人带来许多许多的好处。”他自言自语,又感到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他挪动脚步朝住处走去。“要是带摩托车,薛琳就不会被淋湿了”,他还在想着薛琳,“她还要转几路车,真难为她了。”
高亮把自己放在卫生间,拧开了热水笼头淋了一下澡,然后去睡了,他感到很疲劳。
薛琳一到牛玲市,就接到司机呼小海的电话,说是车就在她租住的楼下,林副市长要为她接风洗尘。
薛琳到达牛玲市,已是傍晚时分.风停了,雨也停了,西边的天空,晚霞一片,红得似火烧.她正准备好好洗一澡,然后痛痛快快地睡一觉.此时,她快速地冲洗一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她用蓝色的大浴巾把自己裹住,拿来电吹风把头发吹干,然后去房间换上那套超短白色镶蓝色对襟边的裤子,白色短裙,脚穿茄紫色高跟凉鞋.她把那乌黑的长发挽成一团,用蓝色的长发卡绾起来,那聪明的前额显得更为光亮突出.她挎着那装饰着布做小苯猪的白色布包,整个人看上去青春、活力、高雅。
呼小海看过薛琳,精神为之一振。薛琳微笑着向他招呼,呼师傅走出驾驶室,给薛琳把副驾驶座的门打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夹杂着女人的体香,迅速缭绕着驾驶室,呼小海感到爽心而惬意。
薛琳跟呼小海去的是白龙图大酒店,坐电梯上去的,是508包厢,水蓝色的灯光给人以凉爽的感觉。林立衡副市长笑着站起来:“欢迎薛琳小姐光临!真是给面子,林某不甚荣幸!”
“林副市长客气了,您是我们的父母官呀,我们高亮感激你栽培!我还打算哪一天请您呢!”薛琳很大方地伸出了手,和林副市长礼节性地握了一下.那位推小平头、留八字胡的,看上去有四十岁的矮胖的男人上前给薛琳把白布包接过去,挂在墙上的简易衣架上,又把高级红木椅挪给薛琳坐,服务员小姐给斟上清香的兰花茶。
林立衡副市长看上去也真是有领导风度,三七开的发型,定型胶打得很是讲究,蓝色的高级衬衫,打的是大红色的领带,袖子卷了上去,那块高级紫罗兰手表,在他那健硕的手腕上熠熠生辉。在薛琳的眼里,林副市长是高官,非凡而有气质,风华正茂!“成熟男人的魅力集于一身”,薛琳心里这么想着。
那位矮胖的男人叫马龙,是林副市长的朋友,薛琳感到他溜须拍马有些过了头,不禁对他有些反感。不过那香烟可从嘴里和鼻子里往外冒个不停,按说与林副市长称兄道弟,应该来头不小,果然听林副市长介绍他时,说他是市汽贸公司的总裁;海马娱乐城的老板。
马龙一开始与林副市长的小舅子方大陆是好朋友。方大陆喜欢打闹,通过朋友间接帮忙给马龙销售了很多辆汽车。而他对马龙的最大贡献,是介绍马龙认识了他的姐夫林副市长。靠上了这棵大树,马龙才有了飞黄腾达的日子。
不过,马龙也是个幽默之人,特会说段子。酒席上,他说的爆笑的段子,差一点没把薛琳笑得喷饭:“说大象被蛇咬了一口,疼得直叫,它火得很,追蛇,蛇钻洞里去了,过一会儿从洞里爬出来一条蚯蚓,大象一脚踩住它,说:‘小样的,你爹呢?’”
薛琳开始喝的是饮料,林副市拿长杯子给她倒点啤酒,又加点可乐,说这样喝别有一番风味。薛林喝了一口,果然清爽香甜!她站起来陪林副市长喝,一杯一饮而尽。林副市长和马龙喝的都是白酒,剑南春,醇香绵口,林副市长也说了一个段子:“说有位男大学生拎着录音机上厕所,没地放,就随手放在厕所便池外面。一小偷看到,就把它拿起来,放在头上顶着小便。大学生说:‘还是你心细。’小偷说:‘那是,那是,你看我都把它放在头顶上,现在小偷多得很。’大学生小便完发现录音机不见了,想起来去找,小偷早已经溜了。”
薛琳又笑了,她开始自己斟啤酒,再加点可乐,陪林副市长、马龙及呼小海师傅喝,几杯酒喝下去,她的脸白里透红,美丽而迷人。
林副市长也喝得很尽兴,杯杯底朝天。要不是杯子小,他恐怕经不住的。马龙好像谨慎些,他给林副市长倒酒时都比较浅一点;他自己一般都留一点杯子底,没喝干,说他嗓子疼,林副市长都不攀他,谁还会攀他呢?谁知马龙是位老猎手,他起初的谨慎,是为此时陪薛琳喝酒做准备的。他站起来,连续劝陪薛琳喝了两杯啤酒加可乐。“薛小姐是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又是林副市长的座上客,陪你喝酒,我马某不甚荣幸。”薛琳怎么推脱呢?她只好相信这可口可乐勾对的啤酒喝下去不会醉人。
薛琳感觉到小腹有点胀,就不好意思地说声去卫生间。呼小海看她的身体有点摇晃,就上前轻扶他的手,到了卫生间,他在外面站着,提醒她要小心。薛琳感到头很晕,心里也有点难受。她想吐,可是吐不出来。小便后,她放了满池子的水,把脸埋进去冷一下,她摸到脸很烫。镜子里的她有些凌乱,她擦了脸又补了淡妆。呼小海等候在门外,此时她笑着摆摆手,呼师傅跟在后面,他们重新坐入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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