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站在龙乘风对面,她身材婀娜,随手摘下了戴在头上的斗笠,脸上却带着一副银色面具。
“芸姐,从赵庸问我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来了!
趴在房上,你不冷吗?”
龙乘风笑着看向这个黑衣女子,她竟是盛春朝爽约的女人!
“你既然怕我冷,还故意和他说那么长时间的话?
是想存心冻坏我吗?
看我不打你!”
黑衣女子说完,坐到几案对面,抬起手来,就要作势打下去。
“咳咳咳……”
龙乘风此时突然间咳嗽起来,黑衣女子当时就将下落的手收了回去,同时关切地问:
“乘风,你的旧疾……”
“哈哈哈……
还是芸姐最疼我,从我记事起,就一直黏着你,那时候的快乐时光……我永远都不会忘……”
龙乘风原本高兴地笑着,可突然间却沉默下来,从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黑衣女子本来因为龙乘风逗她有些生气,可看到龙乘风的悲伤之态,当时也沉默不语。
龙乘风突然又笑了起来,他提起茶炉上的水壶,在盖碗中又冲泡起来。
片刻,他将茶水倒入了黑衣女子面前的茶盏中,将茶盏轻轻推到了她面前:
“芸姐,快喝口热茶!”
黑衣女子看着茶盏中茶水升腾的热气,看着龙乘风有些憔悴的面容,心疼地说:
“乘风,你这是何苦呢?
你非要……”
“芸姐,你不要说了!
我龙乘风要做的事,必须要做!”
龙乘风坚毅的脸上,多了一抹悲怆。
“好,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是你要做的事……
我夏芸芸生死相随!”
夏芸芸伸出右手,握住龙乘风的右手,眼中,竟然泛出了一丝泪水。
“芸姐,今日你托凌雪带给我的血玉,我收到了!”
说着,龙乘风将那块血玉重新交到了夏芸芸手中。
“乘风,你明知道有孟少卿那个小崽子在,我不会现身,还故意这么做,我这个幌子,你用得好啊!”
夏芸芸将那块血玉握在手中,看着龙乘风凄然一笑。
“芸姐,我……”
龙乘风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局促,他刚要解释,夏芸芸却朝他摆了摆手:
“不用跟我解释,刚才在房顶,你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是……你是用心良苦啊!
不过,长乐侯府的魏云霓,你打算怎么办?
你可是答应了你爹,要是……”
龙乘风却笑道:
“魏云霓的事儿,用不着我解决!
长乐侯魏冀……会帮我解决的!”
夏芸芸却瞪大了眼睛,他实在不敢相信龙乘风的话,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追问道:
“乘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倒是说给芸姐听啊!”
龙乘风却在此时卖起了关子,他将夏芸芸手中的那块血玉拿了回来,看着夏芸芸说:
“芸姐,我知道你今夜一定会来见我的……
盛春朝的大执事凌雪,什么时候成了我们的人了?
这么重要的血玉,你就敢这么放心交给她吗?”
夏芸芸笑道:
“凌雪这个人你放心,她早就是我们的人了!
既然我以血玉相托,自然是我的心腹。
再者说,你既然想要做那件事情,她可是一枚重要的棋子,那孟少卿,不也是你的一枚棋子吗?”
夏芸芸说到高兴处,不由得眉飞色舞起来。
龙乘风也不住地笑着点头。
夏芸芸此时却突然神色幽幽,喃喃地说:
“我又何尝不是你的一枚棋子呢……”
龙乘风见状,却立时收敛起笑容,正色道:
“芸姐,无论何时,你都是乘风的姐姐,是我的亲人,绝不是我的什么棋子!”
夏芸芸此时又绽开了笑容:
“好了,不说这个了!
我在盛春朝看到你和那个秦州士子王元的灭国棋局了!
真是太精彩了!
不过,那王元恐怕是一个高人,大宋的恩科将近,他要是万一……”
夏芸芸的话立刻就引起了龙乘风的警觉,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
“此人才识风骨皆不是凡品,的确是个人物!
虽然目前困顿,却不坠青云之志!
今夜在盛春朝分别前,我和少卿都曾邀他过府小住,都被他一一谢绝!”
夏芸芸笑道:
“能被我们的龙大公子如此欣赏,他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了!”
说着,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龙乘风虽然脸上含笑,心中却颇为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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