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年笑着补充道:“还有,别在老子面前自称本世子,你还真不配。”
姚胜才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这话,若是由我那亲妹夫说,倒还有几分力度,但从你个蝼蚁的口中说出,却是天大的笑话,我乃是节度使的嫡长子,便是在藩台衙门,我也敢自称一句本世子。”
陈汉年耸了耸肩,懒得在这个话题上争执。
陈汉年心里清楚,对方一直借机与他说话,无疑是在拖延时间,一是为了自我疗伤,二是耗尽结界符的功效,不过反过来,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暗中蓄势。
在下定决心要斩杀姚胜才之后,陈汉年悄然跟丁小恭要了一柄武功山的阳刀,阳刀在外形上与他方才用来御敌的那柄短刀几乎一模一样,但后者不过是陈汉年用来麻痹对方的障眼法,真正的阳刀始终藏在他的衣袖中,如一座小型的湖泊在贪婪的吸收陈汉年主动散发出来的气机。
等水满湖堤的时候,便是真正出刀的时候。
姚胜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伤口处的血大致停止了喷涌,轻微的流血已经是无伤大碍,他不禁嘴角冷笑,说道:“其实你今晚不来找我,我过几日也会派人去找你,要怪就怪你先前不识好歹,本来只是让个位置再顺便送个女人的简单事情,你非要与本世子作对,这不明摆着活腻歪了吗?”
陈汉年伸手指了指早已僵硬在床榻上的那名女子,以及另外一个气若游丝的女子,冷笑道:“姚胜才,你整日都是这般丧尽天良的行径,就不怕以后生了女儿也遭人践踏?”
“呸”,姚胜才吐出一口浓痰,狞笑道:“抱歉,老子天生就是生儿子的好命,报应一说,也就你们这般读书读傻了的蠢材,以及那帮信奉立地成佛的秃驴会信。”
陈汉年默不作声,袖中阳刀微微颤抖。
姚胜才缓缓走近陈汉年,同时笑着说道:“对于你等蝼蚁,本世子是向来不屑于亲自动手的,怕脏了手,更何况以本世子在霸阳的通天手段,也无需亲自动手,本世子向来心善,原本还想着说让考官在开山符文上动点手脚,让你这只蝼蚁死的轻松一些,不曾想你这只蝼蚁不但命硬,人缘似乎也挺好,居然不单让武功山的丁小恭替你出头,连天醒楼的赵沁影仙子也奋不顾身的登台想要替你解围...”
姚胜才说到最后表情愈发狰狞,“老子就纳闷了,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蝼蚁也敢与参天大树叫嚣了?”
阳刀蓄力圆满,陈汉年表情却故作凝重,他一边小心翼翼的退守到一边,一边不要脸的说道:“想不明白吧?告诉你,那是因为你小爷我长得英俊,人缘自然就好,倘若小爷长得跟你这般肥头大耳面目可憎,那是断然没有这样的好机缘的。”
姚胜才似乎被逗乐了,笑得几乎要前仰后翻,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他说道:“我那妹妹常说死鸭子嘴硬,果然。”
姚胜才双手自然垂放,堪堪能遮住身上肥肉的睡衣无风鼓动,姚胜才狞笑道:“同为天选者,这便意味着杀了你,本世子便可以积攒一颗人头,说不定再加你这颗人头本世子便有望在一年之内登上斩首榜,再者,每少一名天选者,所有人都可以从系统内分一杯羹,说不定本世子便可以真正的一步踏入四品境界。”
一言一行落在姚胜才眼中都像是虚张声势的陈汉年也笑着回应道:“巧了,我也是这般打算的。”
姚胜才不屑的冷哼一声,双手化掌,一前一后,朝着陈汉年猛然击杀而来,速度快如闪电。
陈汉年瞬间陷入危机,隐然是避无可避。
陈汉年心中一凛,难道这便是开辟了气海紫府的恐怖实力吗,要知道这还只是开辟了气海紫府的雏形,连半个完整的气海紫府都称不上,但气机的充沛程度却暴涨了两倍不止,也难怪世人都说每登上三境都好似登上一重天。
不过陈汉年也没有打算要闪避。
姚胜才凭借磅礴气机将陈汉年三面的退路封死,而身后又是一堵墙壁,瞬间造就了一个瓮中捉鳖的阵势,搁在前面的一掌率先拍出,掌风如山,扑面而来。
陈汉年全力将手中短刀刺出,按理来说,若是得手,多半能将姚胜才的手掌洞穿,然而这一次却与之前截然不同,姚胜才那被无形气机包裹的手掌好似一块坚不可摧的石碑霸道的向着短刀的锋利刀尖撞来,下一幕,短刀好似刺在了坚硬无比的器物上,在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后,从陈汉年的手中脱离,最后被弹飞了出去。
陈汉年握手的手掌顿时裂开,鲜血淋漓。
不过总算是将那一掌的威势给抵挡了下来。
然而不容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后面的一掌已然猛然杀到,声势还要胜过先前那一掌,若是被击中胸口,十乘十的要心脏碎裂而亡。
陈汉年看准时机,藏在袖中许久的那柄武功山阳刀毫无征兆的破袖而出,朝着姚胜才的眉心激射而去。
察觉到这一手的姚胜才起初只是不屑的一笑,以为陈汉年脑子秀逗了,难道转眼就忘了方才那刀被他体表磅礴气机所弹飞的那一幕了?居然还想着故技重演。
不过很快,姚胜才的瞳孔就剧烈收缩,惧意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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