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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十一年三月初九,谷雨。
权相傅宽借求雨一事煽动民众,妄图废帝。
安王携镇北侯入宫救驾,同傅府私兵鏖战,胜。
帝欲斩乱贼傅宽,怎料民众受妖言所惑,力保傅贼。
镇北侯之孙女,沈氏语安,携兵搜查相府,所出赈灾百余银及米粟十几石。
一时群情激奋,傅宽欲逃不得,被擒
三月初十,崇明帝手刃傅宽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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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高义,我等知晓。”
“只是,侯爷智谋在战场,而不在朝堂。此事是我与皇兄未能尽责,侯爷不必自责。”
此话一出,沈必咬紧了牙关。
战场上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却红了眼眶,连身躯都佝偻下来:“是我……没能护好他们。我心中有愧。”
镇北侯峥嵘大半生,心里装的都是家国大义。
当初傅宽妄图收揽兵权,罗织罪名逼他交出虎符。
他们在京城保不住他,只能将他一家发配边疆领军。
沈家独子战死沙场,儿媳也随丈夫去了,只留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他和年仅七岁的沈语安。
苦他都受着,没有半分怨言。
当初李祯承诺他会做一个明君,他也说会无怨无悔的效忠圣上,不求回报地守护百姓。
他们也都为此努力着。
而今,天灾,他无能为力;**,他也未能及时阻止。
赤忱如他,心中定然不好受。
李不息衣袖下的手攥成了青白色,眼里是翻腾的怒气。
薛文再贪,也知道这是救命的东西,半分都没拿。
可文谨倒好,能力不大,胃口倒不小。
拿人命当草芥,同傅宽同流合污。
他们怎么敢!
边疆春旱已有半月,再这样下去,农民今年几乎是颗粒无收。
其他人为了活着,会盯着有水的人家,去偷去抢,为了一口水大打出手。
甚至有人喝自己的血汲取那一丁点儿的水分,再到后来放别人的血喝。
茹毛饮血,人相食。
人们都怎么说?
——草根树皮,搜食殆尽,流民载道,饿殍盈野,死者枕藉。
老祖宗教的礼义廉耻,在天灾**面前,变得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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