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的一日,也不知萧淮书从哪里弄了匹马给我,说要带我去城郊的草地上跑跑,放放风。
确实,我已经很久没去过城门外了。
萧淮书将马牵到面前,问道:“会骑吗?”
我生怕他给牵走一样,连忙点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兴奋劲儿,“我可太会了。”
“淮书,叫它大白怎么样。”我绕着那匹马走一圈,把它仔细打量一遍,赞叹它长得真好。
“为什么?”他诧异地看着我,不是很能理解,我为何起名如此草率。
我抚摸着大白的头,朝它做了一个鬼脸,“因为它长的白啊,小马叫小白,可是它都长大了,就叫大白.....是吧,大白。”
话音刚一落下,大白就脑袋一昂,嘶鸣一声,好开心的样子。
“你看,它多同意。”我哈哈地傻笑着,又摸摸它的头,喜滋滋地看一眼萧淮书。
闻言,萧淮书笑出了声,“要不是我把缰绳拉着,它能气得头也不回的跑走。”
它似听懂了一般,低头看我一眼,冲我叫一声,表示赞同萧淮书的话。
我当然是不甘心的,拿了好多草料来收买它,它才勉强接受这个称呼。
随后,我熟练而快速的跨坐到马背上,大声说着,“大白,跑起来,我们冲!”
马蹄声渐起,我跟着萧淮书,一齐奔向城郊。
那片草地青绿而繁盛,风吹过,便如一片波浪翻滚的绿海,携卷着一丝青草的淡香。纵使烈阳高照,此处依旧清新怡人。
萧淮书忽然停在一个处高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我,招着手,让我过去。
“淮书,我就来。”
我骑着大白到了那处,放眼望去,见那片绿地依旧绵延不断,一条小河波光粼粼,流淌到远方。
“夭夭喜欢这里?”
我点着头,笑意更浓,“来年春天,这儿应该还会开好多小野花,肯定特别好看......淮书,到时候,你陪我来这里放风筝,好不好?”
“好。”
我侧头看去,和他四目相对。
长风裹挟着流云,他立于烈日骄阳下,笑意温柔。
这一刻,我现在很喜欢,多年后也让我眷恋,而更多的,是奢望。
…………
时间过得很快,渐渐的天气转凉,眼看着就入秋了。
九月初十,我收到沈菀来的信,说她要来,还要带个人给我瞧瞧。
不用细想,她能不远千里带的人,除了江少禹,我想不到别的。
七月初就来过信,说他们快要成亲了。结果我那份贺礼还没送到她手里,哥哥就说她跟着江少禹外出周游去了。
可,她带江少禹来就很尴尬啊。
“拾一,我要不要提前跟淮书说一声,可怎么说比较好呢?”
“公主,如此难回答的问题,你还是换个人问吧。”
我一把拽住要跑的拾一,威胁道,“你少来,要么回答我,要么断你五日的零嘴,自己看着办。”
拾一很是为难的看着我,把手里的帕子丢到地上,自己也坐下,曲着腿,抱着膝盖,委屈巴巴地说着话,“公主你就知道欺负我,这怎么回答嘛,我又不是当事人。”
“好好好,不问你了,我自己想......哎呀,不扣你吃的了,起来。”我瞥一眼她,恨不得一拳头砸她过去。
糟心的,跟谁学的坏毛病,一言不合就往地上坐,我也没那习惯啊。
可是后来我才意识到,她就是跟我学的。
我小时候每次犯了错也好,耍赖皮也罢,一次不落,次次都把她拉着和我一起坐地上。
只不过是母后的鸡毛掸子挨多了,我才改。但母后又不打拾一,我也没注意,渐渐的,就让她养成了这么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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