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晚边时间就没见到人了,过去一看,床铺空了,应当是走了,也不知道讨了个什么营生,家里六张口还能不能开锅……”
看来是在那儿哭完之后就走了?
也是,贫苦家里的顶梁柱没有哭的权利,眼泪都是流给人看的,没人看了,泪自然就该打止了。
收拾收拾,来日还是要扛起家里的担子。
放在前世都这样,当下这世道不更是如此?拼了命,也只是为了讨口饭吃。
“张柱老哥走了嘛……医馆待遇也不差吧,为什么要走呢?”
这话显然是姚憨憨问的,但问完之后,许富贵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两人,便一咬牙:
“你们知道了吗?医馆……要变天了!”
杜仲憨憨一笑,没心没肺地吃着酥油饼,一如既往的“痴呆”。
而姚修诚虽然憨,但立刻就对他的话有了反应:“变天,你什么意思?”
接下来,许富贵自然是将王守义一派要带人拆出去的事情给两人说了。
杜仲对此不意外,但却惊讶于——许富贵竟然还知道一些他都不知道的细节:
“小厮、伙计、大夫,都有人拆了出去,但小厮被拿出去的少,所以医馆才要遣人走。”
姚修诚面露恍然大悟之色,见许富贵作嘘声手势,便压低了声音:
“这还真是要变天了!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许富贵瞄了他一眼,看来姚憨憨有时候也没那么憨,便拈起一块绿豆糕主动堵上了他的嘴。
甜点都能堵住灶王爷的嘴,要堵住姚憨憨的应该也不难吧?
“哎~,听说,都是听说的。”
紧接着,他没等姚修诚再问,就又神秘兮兮道:
“最关键的是,我听说医馆往后就只剩下五个大夫了,抓药小厮是三个还是四个来着,煮药小厮留下六个。”
姚修诚吃着绿豆糕,眼珠一转,“不对啊,走了五个,怎么还有五个大夫?难不成……”
许富贵脊背有些发冷,但还是摇摇头:
“别乱想,要是姜老回来了,医馆又怎么可能分化?我猜……应该是从其他医馆挖了人。”
“有可能……”
杜仲看着两人一本正经地讨论着这“神秘的未来大夫”,一脸憨憨微笑,什么也没说。
这讨论也只有姚憨憨才能行——他是真没听出来王守义言语里的暗示,换成蒋才俊哪还会这么正经的讨论?
“好了,暂不管这大夫,我其实想说的是这抓药伙计的位置。
原本四个被挖走了三个,只剩下一个,但王大夫说……啊不,听说,还可能会提拔一个抓药伙计出来弥补空缺。
我就想着呀……或许……”
杜仲这时不再憨笑了,他在恰当的时机补充了一句:
“富贵哥我看不就挺好的吗?适合和我一起来抓药。”
许富贵一听,顿时面露感激之色,“哎,杜儿哥说笑了,不过要是你们觉得我好,不妨跟王大夫、蒋大夫偶尔说说。”
杜仲“嗯”了声,又补充了一句感慨:“要是富贵也成了抓药伙计,日后点心就更方便了……”
许富贵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姚修诚长“噢”了一声,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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