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安静了。
苏矜看着他脑壳上一边一个冒血的伤口,眉眼稍动:“封叔,送肃南警局吧。”
“好!”张封爽朗一笑,上前直接将倒地上的方姿纪一把提起,动作简单粗暴。
看着把人送走后。
苏矜又转而看向一旁静默无言的周淑容跟苏瑜两人,笑得散漫而随意:“你们呢?也想去尝尝孟局的香茶?”
孟局是肃南警局的局长,苏矜与他有些交情。
两人视线扫过被张封拎起的方姿纪,脸色愈发的难看,被她问得一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周淑容气结,胸口凝着一口气郁闷难平,雍容华丽的面容有些扭曲,但最终只能咬咬牙拉着苏瑜离开了。
苏矜突然出现,局势有变,她得赶紧回白家告知情况,从长计议。
……
外头的雨愈发大了,淅淅沥沥的,前院的绿植花卉上凝了不少水珠,生生被压低了许多。
安抚好众人,几人聚到了客厅。
苏矜看着对面坐在轮椅上的儒雅男人,视线定在他的腿上,良久,才缓缓道:“绰叔,您的腿?”
苏延东一众兄弟好友中,就数刘文绰最格格不入。
他生的清隽,一身风骨,儒雅谦和,早年间的金丝眼镜换成了无框眼镜,周身气质多了几分冷肃和沉敛,有几分上位圈政治家的意味。
只是,那挺拔板正的身姿如今却不复存在,连行动都要借助冰冷的死物。
苏矜眉头皱起,一直没有舒展开。
“我没事。”
刘文绰则是一直沉浸在她回来的喜悦中,近些时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爽朗:“回来了就好,你的房间一直保持着原样,随时可以入住,或者你喜好有什么变化的,我立马让人重新安置,你在后院种的那些果树都长大了……”
他绘声绘色地说着,根本没在意苏矜的问题,甚至连她给的档案袋都没来得及打开。
“绰叔。”苏矜低垂着眉眼,眼睫轻闪,犹豫了一瞬,还是出声打断:“我没打算回苏家。”
她回来,只是来将苏延东的东西物归原主,仅此而已。
毕竟不是苏家人,自然也没道理占着苏家的东西。
厅内突然静默了几秒,落针可闻。
“什么叫没打算回苏家!”
还没等到刘文绰回应,张封先按捺不住了。
他从沙发上起身,声音激动:“大哥当年并不是真的要赶你走,而是为了保护你,他从没把你当外人,你一直都是苏家的大小姐,是大哥唯一的女儿!”
张封以为苏矜不肯回苏家,是心中有怨,怨苏延东当时放弃她,将她驱逐出国。
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苏延东是为了保护她。
“我知道。”苏矜语气淡淡,没什么起伏。
苏延东给她的遗书里有提到,他和周淑容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周淑容勾搭上了白家,想要架空苏家。
而当时苏延东查出患上癌症,药石无医,时日无多,盯着自己的对家又众多,内忧外患,他怕自己无瑕顾及苏矜,只能出此下策。
事实证明他的顾虑是正确的。
此后,苏家每况愈下,连受重创。
刘文绰一家三口车祸意外,妻子当场身亡,独子刘辰化因抢救及时勉强捡回一条命,但至今昏迷未醒,与植物人一般无二,刘文绰自己也废了一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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