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大肆出席酒会、麻痹外界的耳目,一边悄然出手、搞定几个业内瞩目的大单,更是在时局动荡期间,抓出了好些个潜伏过来打探消息的内鬼,一些趁机浑水摸鱼的人,也被她踢出了合作行列。
以陈家为首的好几个家族,就是被她放出来的错误信息误导,以为祁家日薄西山,纷纷投身到祁家的竞争对手行业中去,从而被清算出去的。
“你想接手本市?”祁荣生挑眉,“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以你的能力和目前的功绩,想要拿到长江以北祁氏集团的全权代理恐怕也不难吧?”
出乎祁荣生的意料,祁绾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爸爸,这不是你赖在家的理由。”
祁绒面无表情,表示目前没有计划把全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从而解放她早就想退休的老爹。
被大女儿无情戳穿的祁荣生被呛得连连咳嗽,微红的脸上带着震怒:“怎么和爸爸说话的!”说完连连摆手:“走走走!”
显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见祁荣生不反对,祁绾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也就不多打扰,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一家子讨债鬼!没一个安生的!”
关门前还听见老父亲骂骂咧咧的声音。
隔天一大早,祁绾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穿着香槟色的女士西服,烫卷过的头发精致到了每一根发丝,红唇似火,脚下的细高跟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强烈的气场从她身上扑面而来,相比起来昨天白天不是温柔了一星半点。
下楼前她听见一阵响动,从妹妹祁绒的房间里传来。
她特意去看了一眼,发现是秦盼正在打扫卫生。
“妈?”这个发现让祁绾皱眉,因为母亲有高血压,并不适合操劳,“你这么早收拾东西干嘛?这些事交给家里的阿姨来做就行了,你别累着了。”
秦盼擦拭掉额间的薄汗,精神十足地回头冲自己的大女儿说:“哪儿有那么多事儿。”
她穿着朴素的围裙,边说边不着痕迹地锤腰:“唉,人老了,想干点活儿都干不动了!”
“阿姨她们每次打扫都是原封不动的,难保有些东西不注意,我昨天夜里想了半天,阿绒都决定回来吃饭了,以后保不定还要回来留宿的,我得亲手整理,不然不放心!”
说起小女儿,秦盼有些高兴,但又有些失望,昨天没能把祁绒留下来,老两口私底下还是有些后悔的。
“随她去吧,好不容易提起点精神。”
楼下,坐在专用躺椅上划着平板看新闻的祁荣生慢悠悠地说道。
祁绾朝下望了一眼,发现祁荣生乐颠颠地抖着腿,显然这是老两口商量好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不约而同地露出期待的表情。
祁绾知道,父母在对待妹妹的事情上,向来是毫无原则的。
尽管他们不曾开口,但他们对妹妹的爱一分不少。
有时甚至更多。
祁绾记得,小时候的祁绒可爱极了,虽然呆呆的,但会乖巧地跟在她后头,有些事你告诉她不要再做,她不会像祁纥一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是听话地点头,脑袋上的小揪揪也是一颤一颤的,极其可爱。
可就是这样一个乖巧可人的孩子差点死在了山里。
原本绑匪准备绑架的人是她,没得手,结果掳走了反应迟钝的祁绒。
被找到时她躺在山沟里,后脑勺血肉模糊。
后来祁绒被送进了医院,抢救了八个小时才脱离生命危险。
那天是祁家数十年来最为黑暗的一天,最小的女儿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秦盼哭肿了眼睛,祁荣生脸上的表情也是万分悲痛,当时祁绎尚在襁褓,被留在家里的祁绾瞪大眼睛,任凭保姆怎么哄都不愿意入睡。
年少的祁绾当时并不懂得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妹妹被自己弄丢了,为此还受了很重的伤,长大后她才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是在这之后,她认为是妹妹代替自己遭受了绑架。
妹妹就是在那次绑架过后,头部受到了重创,原本迟钝的性子因此变得更加缓慢了,而且可能是年纪太小头脑发育未完全,那次受伤过后好长一段时间记忆都有些紊乱,迷迷糊糊又有些呆傻。
自此之后,父亲母亲对待妹妹可谓是有求必应,零花钱方面甚至没有限额,不过后来祁纥被发现利用妹妹大开便利之门,这种特权就被收回了,当然,祁纥也少不了一顿暴揍。
家里从老到小,似乎都不愿意再向妹妹提起那段不幸的经历,就算是年幼的弟弟,也时常会用理所应当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二姐,也只有二姐能分到他手里的蛋糕。
祁家父母之所以自责,是因为那段特殊的经历过后,祁绒虽然抢救了回来,但得了严重的后遗症,她的行动变得更加迟缓,反应力也比不上正常人,绝大多数时间都要思考很久,学习新事物也远远比不上家里的其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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