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其他孩子,从来都聪明得让人无从下手。
大女儿冷静自持、小儿子聪明早熟,也就只有大儿子个性跳脱、不服管教,祁绒和他不同,乖巧听话,除了性子执拗一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就在祁绾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时,门外传来喧哗声。
“诶唷!这是喝了多少啊!”
“别!您歇着!我能自己走!”
只见解伯搀扶着祁纥从门外走了进来。
此刻的祁纥脚步虚浮,走起路来像弹动的面条,上衣皱巴巴的,醉酒的气息隔老远都能闻到,一看就是熬夜喝酒后赶回来的,连仪表都没来得及打理。
不修边幅的模样看得祁绾眉头一皱,不过比起她显然还有个人更加生气。
那就是火冒三丈的祁荣生。
“混账东西!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你到底有没有把这个家放在眼里!”
先前还瘫在摇椅上的老头子一个激灵翻坐起来,指着祁纥的鼻子破口大骂。
祁纥则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
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惹恼了祁荣生,如果不是解伯从中阻拦,恐怕他下一秒就要掏出家法了!
祁绾虽然不赞同,但看祁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知道当下教训他根本没有效果。
祁纥从小就是我行我素的性子,作为比他早出生半个小时的姐姐,祁绾再清楚不过了!
“说!昨天叫你回来为什么不回来?”
祁荣生气急败坏。
“又有什么事儿啊?我那天不是让秘书发了简讯吗,反正就一顿饭,不差我这个人吧!”祁纥摆了摆手,大着舌头说。
这番话让刚平复下心情的老父亲的火气又噌噌地冒了上来。
“那能一样吗!”祁荣生吼道,“你妹妹回来了你不知道吗!?家里叮嘱的话你都当耳旁风!?”
“那怎么了,”祁纥不耐烦了,他捏紧了拳头,心烦意燥地顶撞,“我就这一次没回来!祁绒她次次放鸽子你怎么不说!”
祁绒、祁绒。
为什么总是祁绒?
祁纥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身边的人,从小到大总是抓着他追问关于祁绒的事。
言海诚一回国就问、家里人整天不停地念叨,为什么他们总是让他照顾祁绒?虽然祁绒比他小是他的妹妹没错,但她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有必要一天到晚区别对待吗!
更让祁纥无法接受的是,从小到大,不论是祁绒犯了多大的错,到祁荣生和秦盼眼里都是小事,而他只要有一点出格的苗头,就会被安排的助理押送回家!
偏偏祁绒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祁纥有时都要被她的凡尔赛发言给逼疯了!
就比如说今日的这种情况,祁家人注重仪式,每周少不了聚餐,往常祁纥有时在国外、祁绾有时出差,唯独祁绒一年到头连影子都摸不着,但祁家父母从不要求她,就算饭菜都凉了,也只会露出遗憾失落的表情。
没到这个时候祁纥就会忍不住在心里咆哮,你们也把她绑回来啊!叫助理秘书保镖把她绑回来啊!在这儿干瞪眼有什么用!
他都不知道被祁绒放过多少次鸽子了!报复一次又怎样!凭什么祁绒鸽了就是轻拿轻放的小事!落到他头上就要挨骂呢!
一想到这这儿祁纥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态度恶劣,咬死了也不肯认错,祁荣生看得血压骤起,恨不得打死这个不孝子。
然而就在祁家的氛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见众人的视线一瞬间被楼上的动静所吸引,祁纥突然一扫先前软绵的模样,吼了一声“少管我”,就像泥鳅一样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哪里还有半点宿醉的后遗症,分明是装的!
祁荣生气结,却没办法第一时间找他算账,因为传来声音的方向显然是秦盼的所在地。
想到秦盼年纪渐大,身体也不复年轻时健康,上次还因为起身过猛,晕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祁荣生懒得管教桀骜不驯的大儿子了,还是老婆重要。
祁绾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一同朝楼上跑去。
“怎么了!老婆!”
“妈,没事吧?”
祁荣生和祁绾一齐跑到祁绒房间门口,这间锁上了两年之久的房间此时房门大开,围着围裙的秦盼正坐在床边,地上打翻了一个陌生的木盒,想来先前的声响就是来自于它。
秦盼猛然回神,迷茫地望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