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宁和莺儿出了东暖阁的院门,直接进了西暖阁的院门,一路有说有笑的并没注意到不远处走来的两人,正是刚从新田完成任务回来的朱橚和聂岩,可朱橚却看见了她二人,就觉得两人不对劲,一个郎中一个侍女,有必要这么亲密吗。
于是,他决定干一件非常不体面的事,听墙角,在西暖阁的院门口,隔着墙听响动。
“殿下,这样不好吧?”聂岩犹豫地问道,两个大男人在这听人墙角,实在是有失风范,而且其中一个还是皇子。
“闭嘴。我这样不好,他在这沾花惹草就好了?”朱橚忿忿道,明明是王晏宁不检点,却害得他被罚去田里晒了这几日,今日非抓个现行,揪他去四哥面前认罪,想想又回头跟聂岩说道:“不许去跟四哥通风报信。”
朱橚吩咐了,聂岩自是不敢不从,只好点头,在这陪着他,听墙角。
听得里面开了房门,两人进去了一会就出来了,王晏宁的声音说道:“这个药,请王妃每天睡前服一丸,连吃七日。”
“记下了。”莺儿的声音说。
接着便是两人往外走的声音。并无异常,难道真是我想多了,朱橚心道。
又听得莺儿的声音说道:“谢谢你送我的胭脂,我还从未收过这么贵重的礼物。”语气似有羞涩。
什么,这才几天,都送上胭脂了!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人。
“一盒胭脂,不值一提,都没花钱,哪里就贵重了。”
“我虽只是个丫鬟,但自小跟随我家小姐,也见过些世面,这胭脂虽然是你自己做的,但是一看就非凡品,就连那装胭脂的盒子,也绝非我这样身份的人能得的。实在是有心了。”
王晏宁没想到连莺儿的眼光都如此之好,这一步过于招摇,只怕是走错了,罢了,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当下调笑道:“我自是有心。人道是,女为悦己者容,只是不知道莺儿姑娘来日要为哪位王孙公子而抹这胭脂?”
“呸!什么王孙公子,我就抹给你看不行吗?”
“那我自是欢喜,能看到莺儿姑娘这么美的姑娘为我而容。哎呀呀,只是可惜,我却娶不了你。”
莺儿笑着走出了西暖阁。外面的朱橚听了这些话简直怒不可遏,这个混蛋,竟在燕王府公然调戏起王妃的贴身侍女,朱橚顾着莺儿的身份躲着,看莺儿进了冬暖阁的房门,才大步迈进了西暖阁,一脚踢开了王晏宁的房门。
“王晏宁,你给我出来!”朱橚大喝一声。
聂岩怕朱橚又惹出事来,连忙跟着他,只等万一朱橚冲动好拉住他。
王晏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见是朱橚,晒了几日黑了不少,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因为她受罚的事又过来找麻烦,刚刚转好的一点看法又消失殆尽,冷冷地道:“吴王殿下,我受你一巴掌,您受几日皮肉之苦,您这是觉得自己受委屈了,想要再还我几巴掌?”
“我先前有错,受罚我认着,可如今看来,我根本没有打错你这个衣冠禽兽!你竟敢调戏莺儿,还想不认账,你该当何罪!”
“调戏莺儿不认账?这个罪名又从何而来?”王晏宁只觉得朱橚简直是胡言乱语,面色更冷。
“你是不是送莺儿胭脂了?你难道不知道男子送女子胭脂是何意?送了又说自己不能娶她,不是调戏不认账又是甚?”
“哦,是这件事。”王晏宁明白过来了,“想不到,吴王殿下还有偷听别人墙角的习惯。”
“你别想转移话题,又想抵赖。”朱橚怒道:“我是路过不小心听见的,可见你平日里就如此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王晏宁原先只当朱橚又误会她,还想着如何解释,现在也不解释了,说我不知廉耻是吧,我就恶心给你看看,看谁先认输。
“我送胭脂给莺儿姑娘不过是感谢她平日里的照拂,并无他意,莺儿姑娘早就知道我不可能娶她,吴王殿下不信可以去问她。甚至于我为什么不能娶她,她也知道,不知吴王殿下,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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