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轲考察叶露荷的学识,发现她竟然在自己之上。
于是决定让她替代自己教书,反正那帮弟子更喜欢她。
也许对这帮书生来说,年轻美貌就是他们读书的动力。
不过叶露荷拥有的并不止年轻美貌,她讲课讲得的确好。
别看她平时话少,上起课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幽默风趣、旁征博引、深入浅出,让弟子们听得津津有味,学习积极性大幅提高。
“露荷,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们书院有你这样的夫子真是这帮弟子天大的福气。”叶轲赞赏道。
叶露荷却高兴不起来。
办这个学院,就像在办善堂,几乎没有学费收入,更没有官方或者民间的资助,这样下去只会死路一条!
自己可受不了教了一天的书,一文钱薪水也没有,课后还得干农夫干的活,这并非自己的长处,所以必须改变。
“爷爷,您能不能向县衙申请经费补贴。”她问叶轲。
叶轲叹口气:“县令的官是花钱捐来的,从不认为读书有多重要。他愿把自己的宝贝儿子送来此处读书已经算是很支持我们了。况且我们学院十几年以来,从没考出一个官来,乡邻越发觉得读书无用。现在学院就7个弟子,人数太少,不被县衙关停就不错了,我哪里还好意思向它伸手。”
“李伟和就是那个县令之子?”叶露荷问。
“对。这李伟和压根儿不是读书的料,吃喝玩乐倒是很有一套,别人还老学他,把学院的风气都带坏了,我还恨不得把他赶走呢!”
“那么,就从他开刀。”叶露荷立即说道。
叶轲连忙劝阻:“我也只是说说,哪敢真赶走他?县令是这里的地方一霸,万万不可得罪。”
“谁说我从他开刀是要得罪他,我是想让他动员他老爹投钱进来。”
“别异想天开了。周边的百姓为何如此苦?就是因为县令贪得无厌,课税猛如虎。天灾之年,庄稼颗粒无收之时,他不仅不赈灾,还照样收税,毫不留情,不交税者重打二十大板并没收田地或者发配去垦荒,弄得很多农夫家破人亡他也在所不惜。他对学院算是客气的,从不向我们收税。要他掏钱出来给我们书院,肯定没门!”
叶露荷眼里露出愤慨之色,怪不得这里的人会这么穷,原来是出了一条大蛀虫!
恨乌及屋,她对李伟和变得格外地冷淡。
李伟和感觉到了她的态度,心想自己在龙山县算是一等一的公子,又有钱又有权势,多少人都想巴结自己,为何她却如此疏远自己?
是在摆夫子的清高吗?
呵呵,龙山县就没有自己摆不平的人!
用膳之时,他问盘永义:“你觉得叶小夫子怎么样?”
“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我看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盘永义聪明,他也看得出叶露荷不怎么待见这位县令少爷,便说道:“等你考取功名,她一定对你刮目相看。”
李伟和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也不想读书,说道:“难道非得考取功名吗?我现在就可以让她对我刮目相看。”
“你打算怎么做?”
“娶了她。”
“啊?”盘永义并不是觉得意外,只是觉得不可能,叶小夫子那个性,估计李伟和以前那些对付小娘子的办法白瞎。
“你不信?”
“难。”盘永义如实说。
李伟和被激怒了:“你也瞧不上本公子?”
“不是这个意思,是那叶小夫子——”盘永义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不识好歹。”
“对,就是不识好歹,本公子就不信,会娶不到她?”李伟和说着站起来,一拍桌子,吸引住在场诸位同门师兄弟的注意,大声问,“你们敢不敢跟本少爷打赌?”
“赌什么?”
“赌叶露荷会乖乖地嫁给本公子。”他傲然宣布。
大家先是一怔,接着禹海一等四个他的跟屁虫习惯性地捧场:“李少要娶的人,谁敢不嫁。再说如果李少中意她,是她的福分。”
唐荣紧锁眉头默不作声。
盘永义嘴角歪歪地笑着问李伟和:“赌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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