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應該找謝傾楣啊,畢竟,妳們才是壹起長大的姐妹。”
“我已經找過了,我外祖已經被下到刑部的大牢了,這件事情,由刑部的張大人負責,張大人是季家老公爺壹手提拔帶出來的,和季公爺關系交好,現在季公子就在刑部任職,這次的案子,他也參與了其中,妳和季公子他們的關系不是很好嗎?季夫人待妳就像親閨女兒壹般,還有季老公爺和季公爺,他們都很喜歡妳,妳現在又是縣主,又是太子妃,只要妳出面說情,他們肯定會賣這個面子給妳的,那我外祖他們,就不會有事了!”
季無羨去刑部任職了,而且壹去就可以負責朝廷官員的案件,還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
謝銘月回想了下謝雲弈給她的那本冊子,張大人,並不算是他的人,至少,不是直接從屬的關系,他是準備掌控刑部?
“謝傾楣告訴妳的?”
就謝如錦的人脈,還有她的格局,這些事情,她可不會知道。
“大小姐,此事對您來說,易如反掌。只要您幫了我們這次,我們姚家上下,壹定銘記您的恩情,今後您要有用得上的地方,不管是在家中還是哪裏,我們壹定萬死不辭,肝腦塗地,絕對不會讓您白救人的。”
二姨娘聽謝銘月這樣問,就覺得不妙。
那雙澄澈透亮含著譏誚的眼眸,讓二姨娘覺得,自己的那點算盤,在她面前,完全無所遁形。
動之以情是沒有用的,她們和謝銘月之間,沒有任何情分可言。
二姨娘腦子是有些發昏,但她不傻,更沒有謝如錦那種理所當然又不切合實際的幻想,她選擇曉之以利。
謝銘月現在是太子妃,她肯定是希望太子繼續往上走,自己能成為皇後,那自然就要累積人脈。
不說朝堂,就是在府裏對付燕燕謝傾楣她們,她也有能派得上用場的地方。
若姚家這次安然度過危機,燕燕再倒了,這謝家,她也還是有機會能說了算的。
“那我也無能為力。”
謝銘月攤了攤手。
謝如錦跪也跪了,求也求了,見謝銘月居然還見死不救,蹭的站了起來,“無能為力?這對妳來說,就是壹句話的事情,妳就是不想幫!”
站在壹旁的影桐擔心謝如錦會傷害謝銘月,擋在了謝銘月的身前。
謝如錦看著影桐面無表情的冷酷樣子,還有懷中的劍,向後退了兩步,氣怒的神色未減。
“妳這是見死不救!無情無義!冷血無情!”
謝如錦繼續控訴。
謝銘月本來就沒幫的打算,而謝如錦這個樣子,更讓她覺得,自己的決策英明。
“就是見死不救又如何?謝如錦,妳是以什麽身份,又有什麽資格,對我這樣說話?我憑什麽要幫壹個在我昏迷期間,灌我砒霜鶴頂紅,想毒死我的人!”
提起這事,謝如錦就覺得上火,謝銘月很快感激著笑道:“不過我還真要謝謝妳以毒攻毒的法子,要不是妳,說不定我現在還昏迷不醒了。我若是昏迷不醒,還怎麽成為縣主,成為太子妃?”
謝如錦有種吐血噴謝銘月壹身的沖動,她看著又開始掉淚的二姨娘,比之前更加的絕望,拽她起來,動作粗魯極了,“妳跪死在這裏也沒用,她根本就沒打算幫忙!”
二姨娘已經是六神無主,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似的,軟軟的癱跪著,謝如錦根本沒能把她拽起來。
謝如錦像是發了瘋似的,在二姨娘的身上連打了好幾下,屋子裏的幾個人,都有些被她的舉動嚇到了。
剛剛要不是她,她不會向謝銘月下跪,結果人沒求到,還被狠狠的羞辱了壹番。
想到剛剛那壹跪,謝如錦屈辱至極,臉上火辣辣的燒,就好像被人打了兩巴掌。
謝如錦力度不輕,二姨娘痛的回過神來,看著謝如錦發瘋的樣子,絕望的心,更是愁緒萬千,壹團亂麻,又哭了起來。
謝如錦聽到二姨娘的哭聲,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停了打二姨娘的動作,她看著自己的拳頭,還有些震驚,顯然自己都意外,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將所有的壹切都歸咎到了謝銘月身上。
“妳既然不打算幫忙,為什麽又讓我們進來?妳現在是不是很高興,將我們這樣踩在腳下!妳故意的,故意耍我們,想看我們的笑話是不是!”
謝如錦歇斯底裏,因為謝銘月成為太子妃而稍稍消退下去的恨意,再次膨脹,比之前任何時候還要甚。
“是妳們,哭著喊著,非要見我家小姐,打擾了我家小姐午休,就算是看笑話,那也是妳們自己送上門來的!”
秋靈從外面回來,剛好聽到謝如錦對謝銘月的指控,毫不客氣的反擊。
她走到謝銘月身前,向她請安,謝銘月對她勾唇微笑,面色溫和。
秋靈說的,正是她想說的。
“好了,我已經說了,無能為力,妳們再另外想辦法吧,不要再來糾纏,妳們不覺得累,我嫌煩。”
謝銘月直接下逐客令。
“我要告訴外面的人,妳謝銘月見死不救,完全不顧姐妹情,我要讓他們知道,妳是個多麽冷血無情的人!”
謝銘月聽著謝如錦這樣的威脅,只覺得幼稚可笑。
“隨便妳!”
謝如錦僵硬的面部肌肉抽動著,每個細胞,都是對謝銘月滿滿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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