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燕意珍,燕鎮海在謝傾楣的身上,投註了更大的精力和心血,也給予了更大的期盼和希望。
門簾,這時候被掀開。
謝傾楣扭頭,看到燕有望和燕子選兩人走了進來。
“大表哥,二表哥。”謝傾楣禮貌的打了招呼。
燕有望嗯了聲,燕子選只微微點頭,並不熱絡,甚至有些疏冷。
說不上為什麽,燕子選壹直很不喜歡自己這個近乎完美的讓人無可挑剔的表妹,但他知道燕鎮海十分中意,寄予了厚望。
“妳們來了。”
燕鎮海看了他們壹眼,那口氣,像是他叫他們過來的。
“現在妳兩個表哥也過來了,珍兒今天和妳壹直在壹塊,妳把妳知道的,從頭到尾的和我說壹遍!”
燕鎮海遲遲沒開口,就是等自己兩個兒子前來,壹同分析。
燕鎮海說完,想了想,又看向謝克明,“妳去看看愷兒送七皇子回來了嗎?”
謝克明覺得燕鎮海這是故意將他支走,不過比起燕意珍的事,謝克明對謝澤愷和七皇子談的如何壹事更感興趣。
之前如此,現在在聽了謝傾楣的壹番話後,他更想從兩人的交談中,探出壹些蛛絲馬跡。
謝克明覺得燕鎮海這是不想讓他知道燕意珍更多的醜態,他在心中冷笑,現在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了,還有什麽可遮掩的,他要想知道,可以在事後問謝傾楣和燕燕,他的夫人和幾個女兒都在現場,這事還能瞞得住他?
燕鎮海是比他厲害,官職也比他高,但那又怎麽樣,他的女兒完全比不上他的若楣兒嫁入皇家,他就是國丈,燕鎮海可什麽名頭都沒有。
“妳現在還是病人,別說太久的話了。”
帶著這種沾沾自喜的心態,謝克明又關心了謝傾楣幾句,轉身離開。
謝克明壹離開,謝傾楣便皺著眉頭道:“這所有的事情,肯定和我姐姐脫不了幹系!”
燕子選看著直接下定論的謝傾楣,“事情還沒有定論,現在就下這樣的結論,太過武斷。事關重大,還請表妹在表述的時候,盡量客觀,不要摻雜太多的私人感情,以免誤導影響大家的判斷!”
燕鎮海點點頭,顯然是贊同燕子選說的。
謝傾楣沒讓自己流露出不快,將在後院發生的事情,壹五壹十的告訴了幾個人。
那麽多的人,目睹了整件事前後發展的經過,估計明天就會傳遍京城。
就算燕子選不說,她也不可能為了摘清自己的壹些責任,枉顧事實。
對燕意珍的所作所為,謝傾楣說的特別詳細。
包括夥同眾人對謝銘月的奚落,嘲笑沈琦善是叛臣之後,完全不接受她的勸阻,壹意孤行將事情鬧大的決然,還有那些得罪人的無腦言論。
謝傾楣越說,越覺得燕意珍蠢,簡直沒有腦子,這樣的豬隊友,讓她生氣又窩火。
雖然之前在大廳,燕鎮海燕子選二人已經見識了燕意珍的囂張和目中無人,這會聽謝傾楣描述,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這世間,真有這樣不可理喻的人,這人就在他們的身邊,還是他們的至親,難怪季夫人會說出這天下姓夜,不是燕家人說了算這樣的話來。
燕有望見他們似乎是不相信,接受不了,很是實事求是的補充道:“表妹應該沒有誇張。”
比起常年在外的燕鎮海燕子選來說,壹直都在家,時常和燕意珍打交道的燕有望要淡定許多。
“如此,也不能怪人家不留情面。”
燕子選覺得,如果自己被這樣冤枉陷害,反應壹定比謝銘月還激烈,反正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燕鎮海面色凝重,他知道燕意珍把那些夫人小姐得罪了,但他沒想到得罪的這麽狠,這麽的難以挽回,他那個氣的,只覺得之前對燕意珍的懲罰還是太輕了些。
謝傾楣繼續認真回想,將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說出來。
“今日隨姐姐壹同前來的丫鬟,有個叫影桐的,隨身佩劍,被擋在外面,姐姐當時的態度極其強勢,只給了兩個選擇,要麽讓她的丫鬟佩劍進去,要麽準備馬車讓她回去,她當時的感覺,就好像肯定,表姐壹定會放她進來。還有還有”
謝傾楣邊思索邊繼續道:“那個叫降香的丫鬟,雖然壹直是跟著姐姐的,但是她們主仆二人的關系,並沒有那麽好。”
燕有望補充道:“她的態度,也太篤定了些,就好像確認那東西,不會在她丫鬟身上,但是她的丫鬟,中途不是消失了好長時間,壹直到宴會開始才回去?而且,根據表妹的描述,她丫鬟的表現,是極其恐懼心虛的,說明那丫鬟自己都不確定,那東西會不會在她身上,她自己覺得,那東西,可能是會在她身上的,那為什麽謝銘月可以那樣肯定?”
“我剛去詢問過了,她的丫鬟在被珍兒叫去後,壹直到宴會開始前才回去,中間兩人並沒有碰過面,她怎麽會知道,珍兒的東西,就在她丫鬟身上,她怎麽從她身上取出來的?”
燕有望看著燕鎮海,見他目光在自己身上,繼續補充道:“真相大白,她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受害者,珍兒成了眾矢之的,正是她可以討回公道的時候,她卻突然息事寧人了,這可不像是她的行事風格!”
這是燕有望第壹次和謝銘月正面接觸,謝傾楣倒是和他提過幾件和謝銘月有關的事,在燕有望看來,謝銘月就是壹只擅長偽裝的狐,睚眥必報。
“珍兒若光明正大讓人搜身,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但東西是不小心從她身上掉下來,百口莫辯,這於那些被她得罪的夫人和小姐來說,是完全不壹樣的!”
燕鎮海也想到了這壹點,內心簡直無比的荒涼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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