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父親,母親。”
謝傾楣想要向幾人請安,燕燕見狀,忙上前將她制住,“小心傷口!”
燕燕緊張至極。
當年燕意珍就是騎馬的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斷了腿,導致身體留下殘疾,現在還是跛腳。
剛剛謝傾楣在腿上生生紮了那麽壹下,雖然大夫說好好休養壹段時日,不會有什麽大礙,燕燕還是擔心。
這要留下什麽後遺癥,和七皇子的這門婚事打了水漂,謝傾楣今後是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好的人家嫁了。
七皇子不但家世好,人長得也好,性情更是不錯,是個謙謙君子,燕燕哪哪都是滿意的,只是
自家的女兒心氣兒高,她想要的那個位置尊崇,七皇子怕是給不了,但能給她的,現在完全不可能娶她了啊。
燕鎮海擺了擺手,示意謝傾楣坐好,“都是壹家人,哪有那麽多虛禮,妳好好坐著。”
謝克明臉上熱切至極的笑,因為謝傾楣先叫舅舅,後再叫他父親僵了僵,他心裏覺得在謝傾楣心裏,燕鎮海是排在他前頭的,生了幾分不快,再見燕鎮海讓謝傾楣坐好,她就十分配合著坐好,更加不舒服。
女兒縱是再爭氣,若和他不親厚,幫著外人,又有什麽用!
謝克明很快克制住了這種不舒服,幾步搶在了燕鎮海的前頭,走到謝傾楣的身側關切著問道:“妳現在怎麽樣了?”
她隨後看向燕燕,“大夫怎麽說?”
“大夫說要好好養著。”
謝克明忙道:“那就好好養著,壹定得好好養著!”
謝克明那口氣,仿佛這是頭等重要的大事,他隨後很快問道:“七皇子剛剛和妳說什麽了?”
謝傾楣心中有氣,方才在大廳她失態,那大半天,謝克明作為她的父親,和其他人壹樣,冷眼旁觀,見七皇子上前來了,馬上就跟著上來,這般的勢力沒有氣節,讓謝傾楣覺得,著實有些丟人。
才象征性的關心兩句,馬上就直奔主題,讓謝傾楣覺得那樣的關心,都是敷衍虛偽的。
“女兒現在這個樣子,能和七皇子說什麽?而且,母親還在呢!”
剛剛在人前失態,對謝傾楣來說,是奇恥大辱,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我和表姐,她這是要讓我和表姐身敗名裂,不能見人啊,舅舅壹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謝傾楣看著燕鎮海,放在被上的手,緊握成拳,冷著的臉,滿是仇恨,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她羞於見人啊!
“府醫已經看過了,沒發現問題,現在還在排查當中,若有結果,我會第壹時間告知妳知道!”
“不可能沒問題!”
謝傾楣不敢相信,內心生出絕望。
如果事發的第壹時間查不出原因,事後排查,只會更加困難,尤其燕家今天人多手雜。
謝傾楣皺著眉,認真回想了下,“我當時覺得身體不同尋常的熱,意識也不受控制,就和中了藥般,平常根本不可能會這樣!”
她盯著燕鎮海,說的篤定。
謝克明看著面色凝重的謝傾楣,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妳也不要太著急了,仔細自己的身體,安心把傷養好才是最要緊的。七皇子身份尊貴,為人又謙遜有禮,很是不錯,妳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在謝克明看來,謝傾楣確實足夠幸運。
同樣出了事,燕意珍把人都得罪了,都要被罵死了,連帶的將燕家也推到了風口浪尖,將來都是要成婚,也沒人敢要,謝傾楣卻有可能成為皇子妃,這不是因禍得福是什麽!
雖然謝銘月也有太子妃的身份,但畢竟是不得承認的,若謝傾楣真成了皇子妃,那就是光宗耀祖了,謝克明覺得這簡直是謝家的祖宗顯靈保佑。
謝傾楣是不是被設計,此事還沒定論,但就算是被人害的,謝克明也壹點不怪那個人,反而心懷感激。
謝傾楣睨了謝克明壹眼,心情更加煩躁,對謝克明說話的聲線都冷了幾分,“如果不是被設計,那如何解釋我和表姐在宴會上的異常舉動,中邪嗎?七皇子只說向皇上稟明此事,並沒有說負責!”
謝傾楣看著都要笑出聲的謝克明,毫不客氣的給他潑冷水。
謝澤愷在謝克明到之前來了,告訴了謝傾楣大廳發生的事情,謝澤愷和謝克明壹樣,都為謝傾楣能攀上這門婚事高興,但他的講述還是比較客觀的,也存了幾分擔憂理智,不像謝克明,以為是天上掉餡餅砸中自己,壹味樂觀。
“他是被逼無奈才提出向皇上稟告此事,這是他不得已為之的推脫,皇上會是什麽樣的態度,誰也不知道!而且,今日的事情,若是沒壹個合理的解釋,將來我就算成了皇子妃,也只是別人的笑柄談資,擡不起頭?別人又會怎麽說我?恬不知恥厚顏無恥賴上的婚事,妳覺得七皇子會對我好嗎?他若嫌棄我,又怎麽會扶持我的娘家!”
在這點上,有更大野心的謝傾楣顯然考慮的更加深遠。
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撐著殘存的意識,在腿上紮了那壹下。
要不是那壹下,她的名聲現在就和燕意珍壹樣,徹底臭了,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謝克明有些發楞,而原先還替謝傾楣高興的燕燕,更是愁容滿面。
燕鎮海看著謝傾楣,緊皺的眉頭卻松了松,心頭壓著的陰霾反而褪去,“不愧是我燕鎮海壹手帶出來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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