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破皮了?
看来本公主还是皮嫩啊!
洛黎弯腰亲自查看,只见两边大腿内侧红通通的,伸手一摸,嘶——
疼!
指腹上沾了一层薄薄的鲜血,当真破皮了。
看着自己的小侍女哭得梨花带雨,洛黎宽慰道:
“别哭了,多大点事啊,不就磨破点皮嘛,又不是长不好了!”
铃儿止住哭泣,抬眼瞪着自家公主。
她面上带泪,目露凶光,好像一只发怒的小猫。
洛黎咯咯笑起来,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行了,快扶我沐浴去吧。”
这话倒说得不错,铃儿擦擦眼泪,扶着公主跨进浴桶。
温热的水瞬间包裹全身,洛黎闭上眼睛,满意地喟叹一声:
“啊!舒服…”
铃儿替公主轻轻擦洗,她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停下手,柔声说道:
“公主,我那还收着上好的生肌膏呢,一会儿取来替公主敷上。咱们仔细养着,过几日定能长好。”
洛黎摇摇头,“生肌膏要敷,不过这几日却不好养着,本公主还得赶路呢。”
还要像今日这样赶路?
铃儿皱眉:“公主,这整日骑马哪是您能受得了的呀,这才半日就破皮了,再骑下去,腿烂了怎么办?”
“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张,今日敷了药膏,明早肯定见好。待明日你替我找两条细长的丝绢来,缠在腿上不就好了!”
铃儿凝神细思,过了一会儿温声劝道:
“公主,您看这样行不行。明日一早叫司卫长快马先行,赶回宫中,向国君禀明原委,请求派兵。咱们留在驿馆,等后行的马车到了,再乘马车回去。您的软金马车多宽敞呀,又平稳又舒服,不比马背上又颠又磨的强么?”
洛黎摇头:“不行!”
铃儿问道:“怎么不行?”
“司空昭呆笨愚蠢,嘴巴也笨,他跟父君讲不清楚的。到时候父君听不明白,不肯派兵怎么办?”
“那便再派一个口齿伶俐的,跟司卫长同行,侍卫里面有个叫冯林的,还算机灵。”
洛黎否定道:“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寄希望于这些蠢蛋,到时候他们把事办砸了,最多挨顿打,耽误了时间,钰小王爷却可能性命不保!”
铃儿无奈地看着她,心说:钰小王爷已被山神抓去大半日,说不定早已没命了。
不过这话铃儿可不敢说出来,公主还满心想着救钰小王爷呢…
洛黎想了想,下了决心似的:
“嗯…明日得早点出发,城门一开,立刻南下,接下来不再进城了,太费时间。咱们从大平城东边直下望都,过了望都就到宝绛国地界了,再行一日,入夜前就能回宫。”
“公主,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呀!”
洛黎从浴桶中站起,催促道:“快,替我擦身,取药膏过来,敷了药,本公主美美地睡上一觉,明日又能精神满满地赶路了!”
铃儿劝不动,只好依言替公主擦身、敷药。
公主就是这点不好,认准了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国君也不行。
即便撞到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说不准还要想办法毁了那道南墙。
夜色渐深,洛黎赶了半天的路,身累体乏,此时睡得又香又甜。
室内静谧,铃儿在外间榻上也睡得沉,只听得均匀的呼吸声。
就在此时,洛黎脚底突然闪出一道幽幽的金光,那金光飞到高床上方,变成一只圆滚滚的珍珠模样。
过了一会儿,光线流转,又变成一支金羽。
羽尖向下,直直朝洛黎额间飞去,“咻”地一下钻进她的眉心。
洛黎眉心隐隐泛着金光,很快,光芒消散,室内重新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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