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涯扭头看向殷瑾宜:“殿下。”
“带路。”殷瑾宜没好气的瞪了陆涯一眼,“过来扶着我。”
陆涯靠近,酒气扑面而来。
原来是酒劲儿上来了。
醉成这样还陪她跑一趟,就算是纨绔,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知道陆涯会武,殷瑾宜毫不客气的把全身重量都压了过去。
他跑这一趟,可都是为了他。
陆涯轻松扶住。
头役在前面带路。
京兆府占地不算大,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大牢门口,一块木头板,上面大大的“狱”字。
里面亮着灯,隐约间有些动静,又不太清晰。
有穿堂风吹过,凉飕飕的,殷瑾宜的酒都醒了不少。
头役:“殿下,这里就是了。”
“走,进去瞧瞧,没想到监狱这么凉快。”
殷瑾宜来了兴致。
比水榭还要凉快一些。
福禄连忙劝阻:“殿下,您就别进去了,仔细污了您的眼。”
他家殿下金贵着呢,怎么能进这种晦气的地方?
若非殿下要来,他觉得派人跑一趟就行,何必兴师动众。
“那不成,我倒要看看,在洛京,谁比我的谱还大!”
说着,殷瑾宜就要往里闯。
门口的看守要拦,被头役阻止了。
这可是洛京第一纨绔,谁敢拦?
一进大牢,阴暗潮湿的味道中还混杂着难闻的味道。
凉快是凉快,但味道太难闻了。
金枝玉叶的殷瑾宜忍不了,嚷嚷着要出来。
陆涯只得扶着殷瑾宜往外走,心下焦急。
她听到里面有人惨叫,像是在用刑,不禁担心起落落来。
“你去,让他们出来见我。”
殷瑾宜指着福禄吩咐。
福禄应声,快步走了进去。
很快带着人出来。
是殷炎的侍卫长青夜。
见到殷瑾宜,青夜微微皱了下眉,行礼:“卑职见过八殿下。”
周围亮着灯笼,殷瑾宜也认出了青夜:“青夜,你在这里,二哥回来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消息?二哥是不是在里面?既然碰到了,正好打个招呼。”
青夜站在大门口,谁要进去,都得从他身边过。
“殿下不在里面,也尚未回洛京,卑职是奉命在这里审犯人。”
“什么样的犯人?又奉了谁的命令?我家随从就在里面,敢问他犯了何错?这位大人若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正好找府尹大人评评理,就算是二皇子,也不能随便抓人。何况二殿下不在洛京,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陆涯质问。
青夜盯着陆涯看了会,恍然大悟:“时远坊静平巷没抓到的那人,就是你!”
他记得证词上是这样描述的,陆涯,蜀地人,年约十七,面貌清秀,着青色长衫,持剑,似会武。
“是我,敢问大人,我所犯何罪?可有证据?”
这两个问题,青夜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本就是随便找个名目抓人,偏偏遇到了一个较真的人,又牵扯出了殷瑾宜。
一个纨绔,还是个难缠的纨绔。
对上殷瑾宜,讲理是不可能的,动武就更不行了。
青夜只觉异常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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