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属下受教。”鹤软朝孟令深深地做了一揖,沉默半晌,有些犹豫地又问:
“少夫人,敢问我爷爷他近来......”
孟令拒绝回答:“这哪儿能问我呢,难道我说他好,你就不回去看他了?”
“......不是。”鹤软有些歉疚,却遮掩不住思念,“我是怕一朝回去,被有心人盯上,连累了爷爷。”
这份孝心倒是好的。孟令点头表示理解,拍拍肩膀安慰她:“放心,现在孟休大人回来了,他必不会让你爷爷受罪。”
鹤软感激一笑。
下了山回到将军府,北氏在芳甸园备好午膳迎接儿子儿媳。
“儿媳让为娘帮验的东西,有结果了。”北氏果真识出了那毒,道:
“这是来自南疆的一品新毒种,名唤‘阳魂散’,中者于一刻钟内暴毙无疑。”
北氏仅只给出了毒名,孟令却神色煞变:“阳魂散!”
“你认识?”南奕侧目。
确实认识,这同她四年前刚接触北镇抚司事务,熟悉案卷时看到的一桩毒案一样——
朝廷某官员在家突然死亡,经仵作鉴定是中了剧毒。
但到底中的什么毒,北镇抚司请遍了全京的医毒高手,都没得出答案。
最终还是那个太医院的小医士破解——曾从师于北冥老院首的那个,曾识出宫中修容误食楂萝红而流产的医士。
他又又识出了死去官员所中之毒叫阳魂散,来自南疆,是近年才出的一种新毒配方。
但这毒药从何可得,何人下毒,北镇抚司一直没能查出。
上一桩阳魂散的案子至今未破,现在又发生了这一桩!
那么这两桩毒药相同,案发地点、对象、时机皆不同的案件,是否有所关联?
以及……
孟令幽幽望着北氏。
她的这个婆母,为何也能识得这般偏门的毒药?
“对了。”她又想起木霖郎交代的另一个问题,“母亲可有看出,这死者的胃液里是否有解药成份?”
北氏点头道:“确实有,这也是一处令我惊奇的地方,居然有人能配出此毒解药……不过我认为,配解药的人,跟制此毒者,不敢说是同一人,但起码同出一脉。”
孟令与南奕对视一眼,表示明白了,向北氏真诚地道谢后二人回到寝房。
关紧门,南奕蹙起眉道:“既然程牧行有解药,那就说明他预料到有人会给他下对应的毒。”
孟令又是一下一下地揪自己耳垂,脑阔疼,“南骁给程牧行下的阳魂散从哪里来的?程牧行的阳魂散解药又从哪里来的?!”
南奕轻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虐待耳垂的行为,“耳朵拉太长不好看。”
“……,”孟令无语瞟他,“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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