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提个醒,别把我留身边,养虎为患。”她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和离的时候可以签个誓约,我绝不泄露在将军府得知的任何事情。”
南奕眸光锐利盯了她半晌,见对方对他的视线攻击无动于衷,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啧,少年火气不小啊。孟令扬了扬眉,盖好被子躺下。
不过这生气却又不撒气的背影,怎么这么像被欺负又反抗无效的小孩子,憋屈地把脚一跺,马上跑去找大人告状呢?
……
南奕离开寝房,阔步来到北氏屋前。
“娘,”他关上门压声道,“她看出你会医术了。”
软榻上,北氏从书卷上惊然抬头。
“真的?!”
北氏这些年来极少一惊一乍,此时她那并未老去的花容月貌上除了惊,还有更多的是…
…喜?
南奕:“???”
北氏情绪迅速归于平和,只是神情和语气依然难掩喜意,“说明你媳妇儿是确有本事,火眼金睛,你该高兴才对。”
南奕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她:“娘你清醒点。”
“你才该清醒点。”北氏没好气的嗔他,“这么好的媳妇儿,可别弄跑了。”
“……,”南奕想着那个张口闭口都是和离的家伙,陷入了语塞。
晚上就寝,南奕让寝房外间耳房的婢女卷铺盖去空客房睡,还给了人封口费。自己就着光溜溜的耳房木板躺了一夜。
孟令对此拍手叫好,这是同她不谋而合了,也省的她费力气打双架床。
两日后用过早膳,南奕便带着北氏备好的包袱去武院。
走之前冷冰冰的丢给孟令几句话:“你自己别乱来,要出门可以带余良。小心猫。”
不管是不是真有心,孟令都该谢一下了,便还一句:“好好读书。”
大楚的武举乡试,比武占其四成,文考兵策占了六成。
根据原主在外打听的记忆,南奕的武功似乎在这届参州武举子中很被看好,前年院试夺魁,考得了案首。
倒没听说他兵法策论学的如何,万一乡试时比武过了,文考没过那就尴尬了。
她的好心提醒听在南奕耳朵里却不太舒服,假笑两声,“定不负厚望。”
南奕走后,孟令一刻也没想多逗留,立即跟北氏请示出门。
北氏十分热忱地答应了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娘说。在外头自己要小心一些。”
“……,”婆母答应的太快,孟令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多谢母亲宽厚。”
这个婆母出乎意料的开明啊。
“跟我不要这么客套。”北氏拉起她的手,乐呵呵的,“你们年轻人就该多出去闯荡,关在这宅子里多浪费光阴。”
“嗯……”孟令有些受宠若惊,“儿媳眼下确有一事求助母亲,想问母亲要些麻黄散。”
“行,包在娘身上。”北氏居然毫不惊讶也不问用途,爽快答应,于是得到麻黄散的孟令意外顺利的如愿出了门。
据说北氏的通行令等同于将军夫人甚至武节将军的通行令,她想出多久多频繁都行。
孟令心里的疑惑和怪异感更大了。
不过将军府的内事与她无关。甩开杂七杂八的想法,孟令凭着记忆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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