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扬：“是他告诉你的这些事？”

“那次行动虽然没有成功，不过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计划实在是无懈可击，就算失败了，你也会全身而退，没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燕子顿了顿又接着说：“可惜，萧小二最后还是从你的人口中得到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谢天扬问。

燕子笑了笑，“萧小二别的本事也许不能算太大，但严刑逼供的手段却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你的人临死前说出了三个字，乌马儿，那时没人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直到刚才我才算明白了。”

谢天扬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追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燕子说：“我刚才在谢府的一间厢房的里间发现了刻着带有这三个字的牌位，我才知道了你原本姓谢，而且就是当年天龙山劫粮草的幕后主使人。”

谢天扬急了，“天方夜谭，我恰巧姓乌马儿，这有何不可？这也并不能证明什么。”

燕子接着说：“乌马儿也就是我们中原说的赛姓，是波斯国的国姓，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此姓的。再者，你怎么混进谢府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关于谢天扬的背景，燕子在来关外时，托人打听过，只说谢天扬是半路回到谢家认祖归宗的，至于之前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一点也正迎合了燕子的猜想，谢天扬作为一个波斯人，却不远千里混进谢府，做了谢府的顶梁柱，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和动机。

现在这一切都是谢天射急于想知道的，其中的隐情也只有谢天射深切的经历过。

谢天射突然哀嚎道：“大哥，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请说出此事的来龙去脉，当年好端端的谢家突然就被一伙蒙面人洗劫一空，最后居然没有一个活口，这件事是谁干的，你知道的对不对？”

提起往事，谢天扬茫然的点点头，“是，我知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一手操办的。”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的谢天射呆若木鸡。

众人都是杀气腾腾，虽说谢天射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事情终归是上升到了外敌的范畴，大家还是保持着最后的一致对外。

燕子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听谢天扬继续说下去。

只听谢天扬又说：“我们波斯是小国，常年向大武王朝进贡，俯首称臣没有半点反心，

可当年乌丸国前来造次，我们尊敬的陛下向你们王朝求援，你们居然按兵不动，任由我们自生自灭，

我们不得已这才与乌丸国商定好，一起攻打你们，自古弱肉强食，我们难道做错了吗？”

国家大事自然不是江湖人说了算的，在场的众人听到谢天扬说这些话，也就没人搭腔。

谢天射却顾不得什么民族大义，他关心的是谢府和当年谢府惨遭杀害的人，

“你这畜生，你说这么多，跟谢家又有什么关系？”

谢天射睚眦俱裂，口吐鲜血，只留得最后一口气在胸腔中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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