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个叫做“灵佑禅师”的大和尚,找上了当朝首宰裴休的门下来,说自己有办法治好皇子的恶疾。
有句话叫“死马也当活马医”,裴休身为臣子,自然要为圣上分忧。
于是他在确认了灵祐禅师不是假和尚、身份清白之后,就把这大和尚带入宫中,引荐给了皇帝。
灵祐禅师一面圣,就说出了自己的治疗条件:
一,为他修建一座寺庙,并由灵佑禅师担任方丈;
二,让“病鬼殿下”住进新修的寺庙里,日日青灯古佛,挑水苦修三年,又修习禅法三年,并发下此世永不背叛佛门的大宏愿,恶疾便能似阳光化雪,极快消除。
圣上不同意。
让受宠皇子永入佛门苦修,就此父子两隔,这跟人没了又有什么区别?
况且,灵佑禅师所言荒诞不经,到底有没有疗效,还未可知。
圣上不许,于是灵佑禅师也很善解人意,妥协说:
进寺庙苦修的,不一定非得要是皇子嘛。
找个同样命贵的同龄人,替病鬼殿下挡灾受难也可。
那好办了。
圣上动了心思。
于是乎,裴休的次子,裴文德,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被自家老爹给“大义献亲”,推了出去。
换取圣上心里,对整个裴氏大族更深一层的欣赏与信任。
这笔账值得。
少年状元郎,翰林编修学士裴文德,被迫牺牲了自己一片光明的仕途,成为了家族的功臣与弃子。
在上路出家前夕,他气晕了过去。
然后,杨间降临。
……
“也是个可怜人。”
杨间在心里发出感慨。
虚弱的身体在仆役们尽心的照顾下,仿佛恢复了点儿力气,他气喘吁吁地翻身下床,终于能独立下地行走。
额头眉心处有一股别样的疼痛,时隐时现。
杨间怀疑这是过度使用天眼神纹留下的精神后遗症,可现在暂时身无半寸修为,也没法处理,便只能抚着额头,由它去了。
他靠着莺莺燕燕的丫鬟们,在卧室外边儿庭院里艰难走了几个来回,期间一直以二郎庙基础修行方法吸纳天地灵气,肉体状况逐渐复健好转,令前来查探的大夫和小厮都啧啧称奇。
又过了一刻钟。
似乎是得知了次子身体忽然好转健康的消息,丞相府之主,裴休,托管事前来,邀杨间前去书房,进行父子详谈。
“我父此时邀我,所为议论何事?”
杨间装傻问道。
那一路小跑过来的管事正与前方领路,闻言犹豫再三,方才回头小声道:
“灵佑大禅师的新寺已成,名唤密印寺,由咱家老爷号召全体族人捐建而成……”
“寺庙建好,出家之事却因二郎君这三天日夜昏迷一拖再拖,小的猜想老爷的意思,二郎君明日,恐怕是……”
“必须得出府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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