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非她莎冬儿天生冷漠阴沉,只是没有遇见过对的人啊!
莎冬儿身上的黑袍伸出一条纤细的黑影,卷住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热水。那条影子随即扎进了那只水碗的影子中,将整只碗托起,送到主人口边,完全不用主人动一根手指。
莎冬儿小口喝了大半碗,影子才把茶碗放回桌子上,再次回到袍子里。
喝过水,莎冬儿又润了润嘴唇,这才缓缓站起身。
罩住周身的大黑袍子浑然一变,宛如一条奔流的大江,丝丝缕缕的黑色影子从袍中跃出,汇聚成一柄寸余长的短刀,像条小鱼钻入宽大的袍袖中。
她朝着罗兰招呼道:“会会他们去!”
罗兰晃着脑袋,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头顶的翘发来回跳动。她欢快的应道:“好嘞!我要那个能打的!”
韩风晓一把拉住两个小姑奶奶,轻轻摇头道:“来者不善,你俩不要胡闹,还是我去吧!”
莎冬儿挑起眉头,笑骂道:“少和我逞英雄,就算我带着伤,一只手也能打过两个你!”
罗兰阳光灿烂的说道:“这样算的话……我也能打五个韩风晓!”
少年一脸苦相。这下完蛋了,被罗兰抓住了话柄,恐怕以后再不会听到什么神道九阶了,只会是“他太弱了,也就是半个韩风晓。”、“哦!好强!起码是一百个韩风晓!”
变为神道度量衡的韩风晓,认真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俩都比我能打,可这不是咱们打架的理由啊!”
罗兰一听就急了,怒道:“韩风晓!人家都堵在家门口了!这个理由够不够!我们又不是打不过!难不成你还打算让人把大门拆了才肯动手!”
韩风晓抬手给了罗兰一个板栗。
罗兰立马皱起脸,委屈的嘟囔:“打架不行,就会欺负我!敲我怎么不先找个理由呢!”
韩风晓被气乐道:“怎么没有理由?你不听我把话说完,就知道大嚷大叫!”
他不再理会罗兰不服气的白眼,继续讲道:“我们在这里打架,难免会伤及左邻右舍。事情闹大了该怎么收场?非得打的你死我活不成。冬儿不是说了,不要轻易展露遗物吗?万一再引来其他的神道修士怎么办?”
罗兰可没想这么多,她做事从来不管不顾,先闹一场再说。否则也不会把力巴行掀个底朝天!
她又是个不愿认错的性子,虽然自知理亏,却还是嘟着腮帮问道:“莎冬儿,你说呢?”
黑袍小姑娘眼神迷离。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亲近的叫她“冬儿”,就算是给她起了这个名字的父母亲,也不曾这样称呼她!
莎冬儿虽然看上去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可这只是她所得遗物的遗害,实际年岁也是个初春少女。听到略长一些的少年郎如此叫她,脸颊不觉爬上了些许绯红。
她好不容易平稳了一下起伏波澜的新潮,低声问道:“韩风晓,你打算怎么办?”
韩风晓理所当然的说道:“说服他们就行了!”
两个姑娘齐齐翻起白眼。
韩风晓古井不波的说道:“你们不要出手,只是展露些许品阶即可。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对能让他们服气的道理。”
罗兰将信将疑的看向莎冬儿,后者抿了抿嘴唇不置一言。
韩风晓盯着莎冬儿的眼睛,柔声说道:“你若信得过我,就不要继续勉强自己了。你那身伤有多重,不是靠气势就能藏住的。我带你回来是担心你的安危。如果你因为我而加重伤情,不是要让我良心难安吗?”
少年淡然一笑,“没关系的,这点麻烦,我还扛得住……”
莎冬儿双瞳如墨,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眸,竟然泛起点点微光,如同黑夜中的一盏油灯,灯火虽小,却足够慰籍人心。
她缩在袍袖中的手一松,那柄影刀悄无声息的融进了袍子里。
莎冬儿点了点头,说道:“韩风晓,我当然信你的……”声音中竟然带了些许柔情和依赖。
罗兰闻言脑袋一沉,失望至极。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可以大闹一场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
小屋外,手拿折扇的儒士笑意盈盈,扔在安静等待。他的武夫朋友手握宽刃狭刀,周身气势壮如山河,已是神道四阶巅峰。
屋门轻轻打开,一个乱发少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个极为养眼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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