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早。”
太傅来时承意与承德已经等了许久,她放下书起身与承德行弟子礼。
“早。”
太傅就姓傅,由着叫傅太傅太过拗口,索性让他们二人叫他傅先生,反正也是个教书先生。
傅先生已经到了天命之年,教过先皇,教过嘉元帝,本来还要教太子的,不知道得罪了嘉元帝还是怎么的,被委来教皇女。
皇家子弟断没有什么族内学堂什么不同年龄的孩子同上一堂课这类小家子气做法,他们一般是缺学生不缺老师,是先生大能求着教他们,没有他们求老师。
偶有几个傲气的名满天下的大儒自持身份,那就自持吧,皇家也不强求。
所以傅先生只有她们两个学生。
傅先生沉着脸走到讲台后坐下,捏着自己的老寒腿,声音苍老听不出喜怒:“把你们昨日抄写的千字文拿来我看看。”
李承意与承德对视了一眼,两份千字文被递到傅先生面前,他接过了仔细查看。
没一会,两沓纸张被他扔在空中,而老先生神色不大好看,有些涨红,像是气急了。
李承意站在傅老先生的身侧挑眉,傅先生本是个好脾气的人,李承意以前扮男装假作李千秋的近侍蹭过课也算认识,他是第一回教女子有些不甘心,将火都撒在了她俩身上?
傅老先生纸一扔出去就醒了,他怕是着了魔了,把气往公主身上撒。
他叹了口气按着自己的额头解释了一句,“年纪大了,手滑了。”之后高声去唤自己书童,“椿寻啊,去捡起来。”
名叫椿寻的小书童应了一声,捡起纸页理了理,递还给傅老先生。
傅老先生刚才看的是李承意的,椿寻将李承德的字放在了上面,他还是第一回看到李承德的字,登时惊为天人。
老先生竭力收敛起怒火,批评起李承德的字来,嘱咐她今日下了课必须练上几篇字,就从最基础的横竖撇捺练起。
“是,先生。”李承德撇嘴,她讨厌写字,她想去爬山想去钓鱼想去踢毽子,不知道承意妹妹会不会踢毽子。
李承德过了就到了李承意,傅老先生捧着纸页拧眉半晌,直到李承意开口才缓过神来。
“怎么了,先生?”
李承意觉得自己的字没什么问题。
傅老先生如此问:“谁帮你抄的?”
没道理李承德的字不堪入目,李承意的字如此清俊秀气,还特别像他之前教出来的学生,虽然故意写的潦草了些,他也看得出来。
“自己写的呀。”
李承意探头去看,她可是刻意……这不是她写的。
怎么回事猜也猜得出来,该死的陆扶桑,回去她就把陆扶桑送的小木雕全扔去烧了。
傅老先生老了,管不了太多,他夸了一句:“字写的不错。”后抬起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两个小萝卜丁。
“承德,你来说说,先生为什么要罚你们抄书?先生有什么用意,你可悟出来什么道理?”
这题承德会,承德笑嘻嘻的答道:“因为我和承意逃课了,先生仁善,只让我们抄书小惩大诫,先生放心,我们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逃课了。”
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傅老先生再次问道:“道理呢?”
承德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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