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劳了。”
随着掌柜的话落,云千轻轻鞠了一躬,有些隐隐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他看着掌柜的忙碌的身影,心里着急却又帮不忙。
…
天缓缓亮了,床的人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的躺着,嘴唇有些微微发白。
掌柜的深吸一口气,将手里染血的帕子随手扔进那盆血水里,随后一脸的如释重负。
“伤口有点深,但已经止住血了。”男人擦去额头的汗珠,挤出了个笑,着看向站在一旁的云千。因为彻夜未眠,忙着包扎搞的有些身心疲惫。
云千在一旁守了一夜,见情况安定下来,紧绷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掌柜的伸了个懒腰,对着一旁神色严肃的云千咧嘴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去找大夫再过来开药医治吧。”
云千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多谢。还不知如何称呼恩人。”
掌柜的咧嘴笑了笑,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在下叫做安涯。”
云千思量了几秒后脱口而出道:“随遇而安,无论海角天涯。这个名字倒是很符合安兄的性子呢。”
安涯笑了笑,似乎是寻觅到了知音那般,那般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哈哈哈哈,之前也有人这么说过!”
“再次谢过安兄。”云千微微抱拳,颔首表示谢意,没再多聊些无用的客套话。
“那我先回去了歇息了。”安涯一笑。
云千点了点头:“好。”
倒不是他不想与安涯亲近,只是他贵为一国太子,眼下皇帝重伤,实在不好再称兄道弟,嬉笑着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其实云千打心底里还是很喜欢安涯的脾性的。说来,让异国太子俯首以兄弟相称的人,又岂是无能之辈。
单看他把极乐居经营至此,便能看出安涯非同一般,且不是寻常人。若入朝为官必有一番作为。
云千想着,已经做好了把他收入麾下的准备。待安涯离开后,恰巧床的人有了苏醒的迹象。
云霄轻咳两声,云千听见声音迅速走前,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轻唤:“父皇,您可好些了?”
老人伸出手,沙哑着嗓音有些艰难的开口:“水…水…”
云千不敢耽搁,立马走向桌子旁,到了水回来。扶起云霄,喂给他喝。
“父皇,可还好些?”年轻男人一边给老人顺着气,一边满是关怀的询问。
老人有些吃力地点了点头,嗓子经过水的湿润,虽然没有刚刚那么干涩,但说话却仍然有些喑哑:“朕无大碍,凶手可查到了?”
“回父皇,正在查。”
随着云千话落,侍卫突然引着一人来到了房间内。那看去年过五旬的老者,一身医馆大夫的打扮。背着药箱,看到云千后,连忙俯身作揖。
“公子,这是刚从城中找来的大夫。”侍卫恭恭敬敬地汇报道。
云千轻轻点了点头,丝毫没有一国太子的架子,对着大夫笑道:“有劳大夫了,若能医好我父亲的伤,在下必有重谢。”
那医馆大夫见他身穿的价值不菲,还带着一众随从,想必是大户人家。连忙点头应好,全心全意的开始为云霄诊治。
…
安涯正拿着帕子擦脸,想着一夜未眠有些疲惫,清醒一下再去休息。
刚把帕子搁下,门就被推开了。
“哥。”
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让安涯吓得不轻。以至于差点打翻面前那铜盆里的水。
他回过身,看着一身青衣的清冷美人。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胸脯,叹了声气:“小祖宗,你把你哥的半条命都给吓丢了。”
“你是不是救了那几个客人?”安犀直截了当的询问,脸色有些冰冷,似乎是极不情愿他这样做。
安涯回复的极其平淡:“嗯。他们中的那个老人受了伤,我帮忙包扎了一下。”
女人听他这么说,有些急切的开口:“他们是原中人士,身份来历不明,难免路多仇家。你帮了他们,可能会…”
结果话还没说完,男人就笑了起来:“哪有不救之理呀?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男人说完还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担惊害怕。
安犀欲要再说什么,就听见男人叹息着开口道出了难言之隐。
他说:“正因为他们来历不明,才要救他们。否则在极乐居下下,怕是都会被有所牵连,难逃一死啊。我救了他们,还可以借此表明清白,证明此事与我们无关。”
“可是哥哥,你这样做他们的仇家还是会…”
“好了,会没事的,不必担心。”男人笑着安慰。似乎是怕女人再说什么,仰头掩面打了个哈欠,做出一副非常累的模样,挥手遣退。
“你快回去吧,我要歇息了。今天极乐居就不开门了。给你放个假。”
安涯说完,朝着自家妹子地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伸着懒腰往床边走去。也没再回头看身后的女人,跳了床就闭眼睛睡了过去。
安犀有些无奈的离开,心中却是郁闷的紧。她怕,怕相依为命的哥哥出了什么事情。
那时候只剩她一个人,该如何是好。
…
安犀是在夜半被打闹声惊醒的,她简单披外衫后着急忙慌的登鞋子出门查看。
见众人围在云霄的房间外,有些隐隐不安的凑了去。结果就发现老人被视为护在身后,他面前的地躺着一个人。
安犀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家哥哥,她有些惊恐地捂住嘴巴,下意识的想要跑前。却被挡在门前的侍卫拦住。
“哥哥!哥哥!”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着,脸的泪水不停滑落。
云千听到哭喊声,有些于心不忍的皱着眉头望了她一眼。
吩咐人将云霄扶下去休息后,叫人将安犀放了进来。
安犀急急忙忙的冲前,看到地躺在血泊中的安涯后,踉跄不稳的瘫坐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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