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犀正褪去了舞衣,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拆着头繁重冗杂的头饰。
青丝散落,玉手轻执檀木梳慢条斯理地打理着乌丝。铜镜中,女人绝美的容颜倒影其中,一颦一笑都好像沉鱼落雁的九天玄女。
忽地,门被支呀一声推开。
掌柜的拿着烟杆一边抽着一边鬼鬼祟祟的笑着走了进来。看到梳妆台前正梳发的女人后,脸色一变笑着走了前。
“犀儿啊,今日来了几位顾客,看去身份不俗,穿戴也貌似是原中人士。不如你辛苦一下,再去舞一曲?”男人有些哀求商量的声音传来。
可女人却好似没有听到那般,眼皮都不抬一下的,继续梳着头发。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男人被无视也不恼,继续拜佛般的举着手哀求起来。
“小祖宗,你听到了吗?只舞一曲便好。”
女人将手里的檀木梳搁到桌子,扭头看了一眼掌柜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不情愿,却还是答应了。
“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掌柜的见她应下,高兴的不得了,连忙不敢耽搁的就要离开。往前走了两步后,又突然想起什么那样回头说:“莫要耽搁太久。”
“嗯。”坐在化妆台的女人轻应,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去看掌柜的一眼。她不知何时已经拿起来了眉笔,去描那两只柳黛眉。
掌柜的离开后没几秒,又往返回来,推开了门,看着女人催促:“犀儿,你别忘了啊。”
“知道了。”
在女人清冷的应了一句后,掌柜的这才放下心来离开。
…
厅里,云千和云霄吃着菜,鲜少交谈。知道乐声响起,两个人被吸引去了注意,一起不约而同的看着台子。
那台子再方,是一个一米多宽的花鼓。花鼓面花纹远处看不清楚,只看见周围是红色,面捆绑着黄蓝两色的绸缎带子。
不知哪里刮进来的风吹起带子,显得朦胧梦幻,好不美丽。
厅里突然灯光尽数而灭,云千出于本能反应的起身护在云霄身前,万分警惕。
几秒后,慢慢恢复光明。刚刚戛然而止的音乐声又重新响起。
云霄伸手拍了拍云千,示意他不必大惊小怪。云千见并无事发生,回眸重新坐回了座位。
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花鼓。结果就发现,花鼓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
女人一身青衣,带着珠帘碎鼓声翩翩起舞。一瞥一动,好不勾人心魄。
云献侧眸看向云霄,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后,感觉好像会发生什么那样。
可即便这样,女人也实在太过耀眼美丽,让他难以移开目光。
一曲相送,女人离开。
在场的人皆是意犹未尽,各自都愣愣的看向前方没有收回目光。
“父皇…您…”云千轻唤了一声,身旁的老人才蓦然回神。
云霄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刻意伪装什么那样拿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恰时,掌柜的笑着走前:“客官,刚刚那一曲看的可还满意?那可是我们极乐居最美的舞姬,轻易不会出来献舞的。是看在几位贵客的面子才…”
“舞姬?”云霄怔怔重复。
“是啊,客官您是有什么疑问吗?”掌柜的看云霄脸色有些思量,忍不住悬着心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难不成,是安犀跳的不对他胃口?
正当掌柜的不知如何是好时,云霄突然笑着开口,看去无比开心:“可否引这位姑娘出来一见?”
掌柜的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
云霄见他失神,有些不解:“可是不方便?”
掌柜的哪敢忤逆眼前这位大金主的意思,连忙点头哈腰:“方便方便,我现在就去叫她出来。”
…
寝室中,女人看着面前端茶递水,一脸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模样的掌柜的,不想过多搭理的皱了皱眉:“你到底有什么事?”
掌柜的有些犯难。支支吾吾的想要开口,但怕她拒绝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了嘴。
“没事我就去休息了。”女人不想过多理睬,起身就要离开。
掌柜的连忙走前拦住她,“等等!”
安犀顿下步子,轻抬眸子打量了一眼他,语气冷的骇人:“怎么了?”
掌柜的思量了几秒,有些犯难的开口:“有个客官想见你一面。”
“不去。”女人直接回绝,就要往床边走,结果却被男人拉住了手。
见钱眼开的男人,有些恶心的使出了撒娇得法子:“好犀儿,你就帮帮我。这人来头不小呢。”
“你怎知他来头不小?”安犀好奇的问了一句。
掌柜的有些疑神疑鬼的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外,见没有可疑动静后,对着安犀勾了勾手:“你过来,我跟你说。”
女人凑近,男人在她耳畔私语:“他们给我的钱袋不是凡物,像是宫里流出的。看布料和刺绣,想必应是皇亲贵族,不好得罪啊!”
安犀一听,反感的皱了皱眉,随后扭头看向掌柜的:“那又如何?收钱的人又不是我,为何要见我。”
“怕是欣赏咱们犀儿的舞姿,或是倾国倾城的容貌。”男人见她不同意,开始溜须拍马。
女人不为所动,继续往床边靠。掌柜的着急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突如其来的男女接触让女人反感的皱起了眉头,眼神一瞬间冰冷。
男人对她的目光,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好犀儿,帮帮哥哥呗。哥哥开个极乐居养你,也不容易啊。”
安犀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是我养你才对。”
男人也没反驳,笑着点头附和:“是是是,你养我你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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