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情绪激动，双眼瞪得很大，眼睛里暴起红血丝。

王晓光抓住张鑫情绪变化的空子，抛出几个问题问她。

“你认识田蕊吗？”

“你知道田蕊和花勤的关系吗？”

“田蕊家的娃娃是不是你放进去的？后来你有没有把娃娃拿走？”

张鑫只在王晓光说到花勤时看了他一眼，直到王晓光说让她先回答问话，然后就告诉她花勤现在的情况。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鑫很配合的把王晓光问话回答完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季梵过来时张鑫已经被带回去了，他拿了审讯记录看，看完了之后一种无力感从心底里升了起来。

“她就只承认了往田蕊家里放流血娃娃的事情，对王悦悦的案子一无所知？那天她拿走的菜是带回了自己家吃的？有人能证明吗？”

原以为他们这次能抓住凶手了，结果现在又回到了之前，他们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找到。

“从张鑫的口供上看是这样，不过还需要我们去证实。得意楼肯定有问题，我们离找到凶手就只差一步了。张明海那边招了吗？”

季梵摇头，“他也撑不了多久，越是这样什么都不说的，身上的事情就越多。”

在张明海交代之前，负责调查他的人来找季梵汇报张明海的社会关系。

张明海初中毕业后就去了金矿打工，干了三年，打工的金矿出了安全事故，他就离开了金矿，跟一个老厨师学厨艺。

后来娶了老厨师的女儿，老厨师百年后，家里的饭馆留给了张明海。张明海经营十几年，饭馆被改了名字，变成了现在的得意楼。

张明海的妻子刘桂芝十几年前生了一场重病，现在身体不好，很少来得意楼，平时都在家里休养。

张明海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这些人平时吃饭都是在得意楼，张明海在得意楼里特意留了两个包厢，专门招待这些朋友。

这些年张明海在外人眼里是个好男人，实际上早在老厨师去世那年，他在外面就有了别的女人，还有两个孩子，他这些年身边就没有断过人。

“张明海的妻子有调查过吗？案发时她在哪里？”季梵听完了汇报，和王晓光对视一眼，问出了两人同时想到的问题。

“刘桂芝身体不好，案发时在家里休息，但是没有人能证明。”

“去查刘桂芝。”王晓光说道。

盛源就是这个时候到的局里，她先去的法医处，一般局里有什么消息，李诗情都是最先知道的。

果然，盛源一进法医处，就听见李诗情正跟人说案子的最新进展。

盛源在旁边听完了李诗情的话，知道现在还是没能确定下凶手是谁，她能做的都做完了，现在只能看季梵他们的了。

这天下午又有了新的案子，盛源直接销假带着李诗情去了现场。

接下来的几天里，盛源每天下班都回了易木荣家，因为易木荣过完这个星期就要退休了，盛源担心当了半辈子老师的易木荣会接受不了，就天天回家陪易木荣，想帮她先做好心理建设。

哪里能想到，今天盛源下班回来的时候，正撞上易木荣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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