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纯粹是被张明海嚣张的态度给气到了，他见过不少像张明海这样的，认为自己有倚仗就不配合，结果他们把证据甩出来，不还是都老实了。季梵给过张明海主动交代的机会了，但是张明海他没把握住，这就不能怪他了。

季梵把他们找到的证据摆在张明海面前，他们重新把那天的三家客人查了一遍，发现他们之所以会点出一模一样的菜品，是因为他们点餐时有服务员来跟他们说今天他们店里做活动，只要点那几道菜，今天他们这餐酒水免费。

吃饭的几人见服务员推荐都是得意楼的招牌菜，和他们每次过来点的菜没多大出入，还能免了酒水，就都欣然同意，按照服务员的推荐点了菜。

至于那个点了外卖的，他就是纯属巧合了，那天他妈过生日，老太太前几天摔断了腿，行动不便，他们一家人就想着在家里给老太太过生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点的菜都是家里人喜欢吃的。

警察已经问过那个服务员了，服务员说他是新来的，向两桌客人推荐他们店里的新活动是他试用期的任务。

但是和那个服务员同时来工作的其他几个人都没有被分到任何任务，而且得意楼之前也没有过什么试用期。

得意楼后厨的厨师们都能证明在下午不忙的时候，老板张明海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给小老板。

而在门口的迎宾说小老板张鑫当天下午离开时，手里拎着得意楼的打包盒，盒子里装着的就是张明海做的菜，张明海是把张鑫送到门口的。

几份证据摆出来，张明海终于不是一副大爷样了，不过他还是拖延着时间，就是不肯把话给一下子说清楚了。

“你们不都查清楚了吗？还来问我干什么？我就是一个开饭店的，怎么，还不许开饭店的人会做菜啊？”

“你为什么让服务员向客人推荐那几道菜？又为什么给张鑫做同样的菜？是张鑫要求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张鑫和花勤夫妻关系怎么样？”

“九月四日下午两点到五点之间，你在哪里，做什么？”

季梵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张明海的脸色随着季梵问题的变化而变化着，脸上的神情郑重严肃起来。

“我是得意楼的老板，我想要怎么考察员工就怎么考察，我看好那个服务员，想要多考验考验他，以后好好栽培，这你们警察也要管？”

“我家小鑫就喜欢吃我做的菜，我愿意给我闺女做菜吃，我们的家事和警察没有关系吧？”

“小鑫和花勤关系好着呢，不用你们操心。”

“我天天都在得意楼，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张明海看似是回答了季梵的问题，但是他又避开了问题的重点，说了和没说是一样的。

季梵正要再问话时，审讯室的门打开，在另一间审讯室里负责记录的陈维走进来，在季梵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季梵让陈维和小余一起，继续审问张明海，他则去了另一间审讯室，看看张鑫都交代了什么。

负责审讯张鑫的是王晓光，张鑫开始也是不配合，什么都不交代，但是当张鑫听到王晓光提到花勤时，张鑫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没有之前那么稳得住了。

“你们抓了阿勤？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要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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