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风涧澈光是看背影,就知道风涧月心情糟糕,本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怎么说。
“容缺将继任掌门之位,到时候他肯定容不得你留在听萧山,与其等他来赶,还不如我们自己走。”风涧月漠声,算是给风涧澈一个突然离开的解释吧!
“是我害了阿姐!”风涧澈垂眸,声音轻淡了许多。
“不是你,反正我在听萧山也混不下去了!”也不知道风涧澈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风涧月离开听萧山,也不单纯是为了他。
月光照在风涧月脸上和飘逸的纯白衣裙上,风拂过,扬起风涧月鬓间与裙摆,与月色交融,风涧澈看得入迷,“接下来去哪儿!”
这个问题风涧月还真没想过,只知道不能回盛淮,“这次听你的?”
风涧澈看着风涧月,她从来不会做这么没有计划的事情,这次离开听萧山的事情也决定得很匆忙,走的时候甚至来不及与云卿韵和风涧序告别,这一整天,她都冷着脸,像一个没有表情的面摊。看来这次是真的急了,风涧澈忍不住忧心,又有些心疼,“去焚山吧!先熬过一个冬天。”
“嗯!”风涧月点头,焚山倒不失为一个好去处,虽然荒芜了些,至少那里不下雪。
容缺再来揽星峰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影榭被鱼腥味充斥着,风涧月留了一封信:
风某自知无德,无才,无能,愧为揽星峰之主,今自呈让贤,临表远辞,脱离听萧山派,自此个人言行,与门派再无瓜葛!
所以,风涧月跑了?容缺不愿相信,房间明明很整齐,一点也不像收拾包袱走了的样子,可当看到柜子上不见半残山茶罐,这才确定风涧月确确实实已经走了。
“师尊,不是说恭喜我吗?可你怎么走了,你可别后悔。”容缺闭上眼,鱼腥味越来越浓,容缺实在受不了,找了个水潭,将自己溺在水中。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焚山即使到了冬天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寒气,只可惜,山上荒无人烟,风沙四起,连个能住人的山洞都没有。没办法,风涧澈只能去周围的小镇买了两辆马车,作为暂时的居住地。
“阿澈,你去驿站,把这封信送给鬼瞳,让他帮我找到修罗。”说着,风涧月把一封信交给风涧澈。
银伞鬼瞳谢以舟,风楼主管,沉迷于炼器。血骨修罗七厌录,月楼主管,神龙见首不见尾,永远见不到人,最重要的是七厌录见多识广,她一定知道那个地方是宜居且绝对安全的。
风涧澈接过信封,这些天风涧月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教他学拼音,偶尔抽出空来发个呆。仿佛置身无人之境。什么话也不想说,就连风涧澈和她说话,她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但很快便结束了话题。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风涧澈终于下定决心,风涧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阿姐,想吃什么?”
“随便!”风涧月甚至没有去看风涧澈。
看来得放大招了,“阿姐,你……是不是后悔出来了,还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风涧澈委屈地哭了起来。
风涧月听到哭声皱了皱眉,按理说入魔的人应该更成熟才对啊!怎么还哭上了呢?
“那个,你别哭啊!阿澈,我没有生气,没有不理你啊!阿澈!”风涧月走向风涧澈,拉着他的手臂,耐心安慰着。亲生的,得哄着。“那我们去山下的小镇上吃点东西好不好!?”
“好!”风涧澈见好就收,瞬间止住眼泪,拉着风涧月就下了山。
风涧月算是看出来了,风涧澈搁这儿跟她演呢!不过,风涧月也没生气,她这几天都精神状态确实不好,可能是影响到了风涧澈。
“不过现在不到饭点,我们一会儿再去。”风涧月说到。
“好!”能让风涧月多说几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吃饭,他并不在乎。
看着远处的赤焰果林,风涧月触景生情,犹记得风涧澈和云卿韵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里,虽然不太美好,“阿澈,你还记得这里吗?你和卿韵初遇的地方。”
风涧澈心中立即警铃大作,风涧月又想做什么?“阿姐别再有什么坏心思,我不喜欢她!”
风涧月扯了扯嘴角,她本来还不死心地想在男女主之间再挣扎一下,看风涧澈反应那么大,看样子是不可能了!“额……你别多想,我就是有点想卿韵了!”
“这才分开十多天而已!”风涧澈瞥了一眼风涧月。
风涧月不说话,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尼玛,才十多天,原著里两人开始的时候可是整天腻在一起,一天都分不开!风涧月忍不住敲了敲系统,“男主不谈恋爱了,甜文要怎么改?给点提示啊!”
系统开机,像刚睡醒一样,“没有监测到男主有抗恋情绪,请玩家积极完成任务。”
风涧月满口芬芳,“什么叫没检测到,那么明显的事,用肉眼都看得出来。还有,我一直没有问,容锦为什么会变成男的,这不符合设定啊!你是不是又改剧情了,解释清楚!”
“容锦角色会触发虐文,为了降低难度,系统对部分角色进行了修改。”
“你TM这叫降低难度,你是生怕搞不死我啊!”风涧月呵呵了。
“注意,犹豫人物设定更改,触发支线任务,请玩家补齐容缺人物完整度,无期限设置。”
“等等,补齐人物完整度是什么意思,现在的容缺是残缺的吗?”
“补齐人物完整度,就是补齐人物背后的支线剧情!”
风涧月气结,设定又不是她改的,为什么要让她补齐,反正没有期限,那就不补了。然而,风涧月不知道的是,系统不仅改了容缺,就连身为男主的风涧澈都没能幸免于难。改到亲妈都认不出来啊!
“系统会全面配合辅助玩家完成任务。”
“滚!”风涧月正一枪怒没地撒呢!“姐是被你坑惨了!”
下午,风涧月和风涧澈就下山去吃东西,趁着风涧澈去送信的功夫,风涧月找了个酒楼坐下,只听旁边茶馆正讨论这什么,恍惚间听到了听萧山,风涧月就抱着八卦的心,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听说听萧山换新掌门了!”
“是啊!好像新掌门还是先掌门在外面的私生子,好像叫什么容缺,过几天就是继任大典了。”
风涧月点了一盘花生米和一壶茶,静静地背对着几个人听着,市井是小道消息的来源,虽然离开了听萧山,但还是要注意风向变化的,
“我可听说另外一桩秘闻!”其中一人卖起关子,风涧月也来了兴致,“听说新掌门继位,某女峰主不满,携整峰弟子离开了听萧山!”
谣言不可全信啊!还携整峰弟子,云卿韵不是还在听萧山的吗?不满容缺继任掌门,这还真没有,风涧月无语,不就辞个职吗?这有什么的,所谓整峰,也就两个人而已!
“听我听萧山远方侄子的堂兄的大舅的小姑爷说,那个峰主叫风涧月,听说她是自己想做掌门,没想到让一个私生子抢了先,一气之下,才离开的。”
在一阵唏嘘声中,风涧月扶额,她就不该来听这个什么秘闻,什么掌门,他压根不稀罕好吗?这谣言又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我还听说这个风涧月,当不了掌门,就想到掌门夫人,夜闯新掌门房间,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TM,这谁传的谣言!风涧月气结,还有,不可描述是什么意思?清清白白的好吗?这些人真是闲的没事,不知道什么叫做不信谣不传谣吗?
突然,背后传来桌子被震碎的声音,几个传谣人当即翻倒在地。风涧月一愣,谁出手那么快,下意识回头,只看到那几个人的衣摆便立刻转了回来。不看不要紧,一看,来人穿的正是听萧山的道服。还好她有先见之明,下山之前,带了个斗笠,“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
只听见为首的弟子,一脚踢翻了准备站起来的一个人,“我听萧山峰主也是尔等小卒能编排的?”
风涧月一听是出言维护她,心里暗暗道个谢,“多谢兄弟,不过,你能带着你的人先离开吗?”风涧月再一想不对啊!她在听萧山风评向来不怎么样,怎么还会有弟子出言维护她呢?莫非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
风涧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被人认出来,以她的能力,撂倒这几个人都不在话下。风涧月装作一个无事人暗自饮茶,悄悄低了一下斗笠。
另有一个弟子拿着两张画像,“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两个人,不用说都知道是风涧月和风涧澈了!旁边的人连连摇头,“没,没见过!”
风涧月皱眉,风涧澈这些天经常下山,见过他的人必定不少,再这么问下去,早晚让他们问出些什么!还是要赶紧通知风涧澈跑路!
这时,几个弟子也注意到了一动不动的风涧月,拿着画像走上前,“喂!你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没见过!”风涧月刻意捏着嗓子,不紧不慢的摇头,不让人看出破绽。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没见过!”这弟子有些嚣张,一定是有靠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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