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冷,你要多穿几件衣服,别冻着了。”
“好的,我一定多多穿几件,穿到走不动为止。”
“爹爹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梅子糕,你要记得吃,别放坏了。”
“现在天冷,放不坏的。”
“你要记得跟两位公主好好相处,别使性子,回头吃了亏,爹也看不到…”
“哎呀,爹爹你别啰嗦了,快走吧,这些我都知道。”
“女儿长大了,开始觉得爹烦了,唉!”陆甫佯装伤心的叹道,将一颗老父亲的心境展示的淋漓尽致。
“爹爹,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晨风鼻子一酸,扭捏道。
“好了,快回去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不,女儿要看着爹爹离开。”陆晨风目送父亲的马车走远之后,神情一转,怒气冲冲的朝着华葶的香榭院奔去,九真见状,知是陆晨风犯了性子,紧随其后追了上去,苏锦荣和苏锦霖碍于身份,心里也很担忧,却只能在外院等着。
陆晨风到了香榭院后,便见华葶坐在池心的亭子里,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各式糕点和果干,桌子旁放着火盆炜暖,火盆之上架着水壶,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氤氲雾气,丫鬟时时看着炭火,时不时的往里面加些木炭
华葶一手搭在石桌边上,另一只手端着茶盏细呡着,神情怡悦,好不自在。
陆晨风见此,烦闷之气攻心,她自小也是被捧在掌心长大的,哪里受过如此委屈,大跨几步,走上前,冲着华葶就是一巴掌,
华葶受惊过度,怔在原地,许久之后,方才缓过神来,怒吼道:“不知礼数的下贱蹄子,竟敢打本公主。”说着也抬起手,准备打回去。
陆晨风斜跨一步,轻松闪过,“不知礼数总比没教养好,背后使坏,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若不私自出府,我能使上坏吗?”华葶不服气的说道,趁着陆晨风没有防备,往前一扑,抓住陆晨风的头发使劲撕扯。
陆晨风痛吟出声,右手向后一伸,也抓住了华葶的头发,就着力道,身子一转,跟华葶面对面的厮打起来。
九真看着两人扭打在一起,急着劝道:“你们两个别打了。”试图将两人分开,可陆晨风和华葶已打的失了理智,哪能轻易就被拉开,加之九真身形清弱,力气远不敌二人,没将两人分开,反而将她也卷了进来,九真吃力的抓着二人,华葶和陆晨风打到亭子中心,九真便被拖到亭子中心,华葶和陆晨风扯到亭尾,九真便被拖到亭尾,二人相互撕扯着对方,寻摸着对方的弱处,华葶寻得机会,身子一甩,想将陆晨风甩开,却反而将九真重重的推撞到栏杆上,九真身子一悬,控制不住身体,向池中倒去,只听扑通一声,便已没了踪影。
华葶和陆晨风这才回过神来,睁大眼睛往池中看去,只见九真在池水中挣扎着,吃力的挥动大手。
陆晨风最先反应过来,惊叫道:“这边,往这边游。”
九真来不及反应,本能的将身子往上提,却控制不住力道,呛了好几口池水,双手拍打着水面,身子却直往下沉,加之寒气刺骨的池水,不一会便已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陆晨风伸长手臂,想拉回九真,却怎么也够不到,眼看着九真一直往下沉,着急的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啦。”
站在外院的苏锦荣听到呼救声,脚尖轻触地面,后脚微微使力,身子往上一腾,朝着香榭院飞去,苏锦霖没有他那么好的武功,只得跑向香榭院,丫鬟、小厮也都紧随其后。
苏锦荣看着池中的九真,无意识的漂浮在水面上,未做迟疑,便跃入池中,游到九真身后,手从九真腋下穿过,贴着背搂住九真,往池边拖带着,苏锦霖伸手接过九真,将她拉到岸上。
九真全身湿漉漉的,双眼紧闭,已陷入昏迷,苏锦荣将九真放平,有节奏的按压九真肺部,九真肺部受力,吐了几口水后,慢慢睁开眼睛,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苏锦霖见九真醒了过来,连忙一个公主抱,朝着玉和院奔去。
苏锦荣站在原地,顾不上全身湿透的衣衫和刺骨的寒气,神色严峻,双眸微凝,冷冷的看着华葶,问道:“是不是你推的。”
华葶本就受了惊吓,加之苏锦荣如此骇人的神情,阵阵委屈涌上心头,双眼含泪,颤巍巍的说道:“是她自己掉进池里的。”
陆晨风也跟着弱弱说道:“我和她打起来了,真儿在劝架,劝着劝着就掉进水里了。”
苏锦荣看着神情慌张的二人,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冷目一凝,道:“最好真儿没事。”便转身离去,陆晨风一个寒颤,浑身一激灵,暗道:好可怕。却又不得不跟上去,怯怯问道:“真儿不会有事的吧。”
苏锦荣只顾着往前走,没有心思搭理陆晨风,他的脑子里全是九真浮在水里的样子,即恼又怒,暗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九真。
“真儿是好人,不会有事的。”陆晨风说道,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苏锦荣。
苏锦荣皱着眉头,依旧不答,加快了步子,陆晨风腿短,拼命的想跟上苏锦荣的步伐,三步并两步的小跑着
降雪阁内,九真虚弱的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好几层被子,太医半跪在床边诊脉,云香和媚儿站在床脚,担忧的看着九真,苏锦霖则坐在厅里的楠木椅子上,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半响之后,太医起身说道:“公主寒气攻体,侵蚀的严重,估摸着要昏睡上几日了。”
“啊?那公主要昏睡几天啊?”媚儿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昏睡几天要看她的身体状况,你们谁跟老夫去拿药啊。”太医问道。
“我去吧。”媚儿带着哭腔说道。
“还有啊,公主近几日会高烧不断,你们要小心照顾,注意门窗,尽量少走动,莫让寒气进屋,要是伤了根本公主日后可有得苦吃了。”太医叮嘱道。
送走太医之后,云香便令人封将窗户缝,又往门上挂了厚厚的帘子,“二公子暂且回去吧,公主恐是要睡上几日了。”云香劝道。
“我不走,我要护在她旁边。”苏锦霖自责,要是他能保护好她,她也不会躺在床上受这种苦。
“二公子还是回去吧,在这多有不便。”云香继续劝道,大华国虽说民风开放,却也容不下男子一直守在殿内,这不合规矩。
“怎么了?”苏锦荣掀帘而入,看到云香和苏锦霖的神情不对,开口问道。
云香将前因后果粗略讲了一遍,便站在原地不作声了,她相信苏锦荣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苏锦荣听罢,转向苏锦霖说道:“走吧,别打扰真儿休息。”
苏锦霖虽有不舍,却只能照做,从小到大凡是苏锦荣的意见,他都绝对听从,已成习惯。
“你们要小心伺候着,谢了。”
“这是奴婢的职责,请两位公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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