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浅浅的叹息了一声,“你想的没错。”
“没有办法了?”郁泉幽有些绝望。
“若是他没有替你挡了元玉那一掌。我或许还能保住他十年的寿命。可是他本就病入膏肓,心头血几乎散尽,若不是我,他就要散去所有心头血,魂魄散尽而死。可偏偏,他不听我的话,要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清竹已然无奈至极,摇摇头叹气。
郁泉幽沉默下来。少顷,她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又一法可以救他。”
清竹略微皱了皱眉头道,“我翻遍医书也实在找不着什么法子能够救他。你有什么法子?”
“师父可有听说过缚灵蛊?”郁泉幽轻轻询问道。
“缚灵蛊?”清竹惊诧的看向郁泉幽道,“你这丫头是不要命了?”
“我不想欠他什么。就算我知道从前的真相,也和他回不到从前了。他既然拼了一条命来救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的这样看着他就此殒命。不如以命抵命,还清了才好。”郁泉幽平淡无奇的说着。话中一点犹豫也没有。
清竹听着她这番话语,不由得锁紧了眉头,“小幽,你要想清楚。你若是要用缚灵蛊的法子救他。或许连一年的寿命都不会有。他身上伤病太多,日积月累下来,已经是无法挽回。如此一来这一次你是当真要舍了命才能救他。到时就算是为师我也救不了你。”
他再一次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郁泉幽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说了一命抵一命。师父,你不必劝我。”
这平静的语调之中毫无起伏,似乎她的命不是自己的一般。
清竹被堵了话语,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劝词,气愤之下谩骂了一句,“夫妻两个一个脾性。倔的跟头驴一样。”
说罢,他气呼呼的转身离开。郁泉幽没有理会,寸步不离的守在帝玦身边,一夜未曾合眼。
第二日,清竹又无可奈何的回到了帝玦的房中,在郁泉幽坚定的态度下,答应了她的要求。清竹虽是反对郁泉幽,却也拗不过她的性子,只能乖乖的去为她准备缚灵蛊所需的药材。他劝不住,只能从这缚灵蛊中想办法尽量保住郁泉幽的命。至少不至于在施蛊的那一瞬间,郁泉幽受到极大的痛苦。
清竹离开后,她在帝玦身边独自一人守了两天两夜。直到帝玦似乎有了转醒的倾向,才悄然从帝玦的房内离去。
清竹将一切准备就绪后,回到厢房却发现郁泉幽已经不在那一处,于是一路寻到她的寝殿,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你既然想要救他。也不眠不休的陪着他几夜,为何现在反倒在我答应你之后,又突然离开?”
郁泉幽眨了眨酸痛的眼,疲惫的说道,“我守着帝玦的那几日,他有逐渐转醒的迹象。只要他能够醒就够了。至于我到底有没有在他身边陪着他,师父您就不必管了吧?”
清竹被她一句话呛得无话可驳,他看着眼前这个令他觉得陌生的郁泉幽,越发的不能理解,“就算你之前恨透了他,可最终你还是知道了真相,为何就不能在他身边陪着?”
郁泉幽却冷笑一声道,“这种事情有那么重要么?我一人痛苦的时候,他又在何处陪着我?”
清竹怔然,一口气憋在心中,难以置信的瞪着郁泉幽,“难道你痛苦地时候,帝玦不痛苦么?你可知道他这九年咳血,受了多少罪?又独自吞下多少苦楚在你回来的时候,明明他是那么的想要靠近你,却还是为了你的安全,装作一副冷情冷意的模样?你又几时了解过他的痛楚!”
郁泉幽沉默下来。
清竹劝说无果,憋在腹腔之中的怒气随之发泄而出,站在大殿之上斥责郁泉幽道,“郁泉幽,你何时变得如此冷血冷情?”
听到这句话,一直沉默的她放下手中的文案,缓缓的抬起头朝着清竹看过去,冷然道,“师父怎么不看看这世事有没有变?”
清竹微微一愣,顿住了话语。
“师父怎么不看一看,我从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换来了什么?师父怎么不看一看我任性妄为,凭着性子拼命想要得到这人间七情六欲,想要挣脱上天的命定之后的结果又是什么?”郁泉幽冷冷笑起来,苍白的脸色之上带着一丝嘲讽,“师父难道不知当初上古诸神将我的仙灵铸造出来是为了什么吗?您难道不晓得当初为何女娲娘娘要将情煞注入我的仙灵之中么?一个命中带煞,注定孤独一生的我待在帝玦身边,只会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一个这样的我,待在他身边,既给不了他想要的一切,也做不到我想做的一切。那么我继续强求下去又有什么意思?”1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