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帝玦来到了他的寝房,进了格子门,她只能说她非常惊讶。三寸人间帝玦的宫殿极为奢华,这寝房却朴素至极。
一张凤刻金塌占了大部分面积,紫檀木的桌椅摆在角落里,最右边的是一个等大小的衣箱,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装饰品。
他看着她,指了指那雕兰花木的衣箱“衣服都在那里,你随意拿一件便可。”郁泉幽微搐嘴角,不想与他多言,走去将那衣箱打开,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清香,淡雅好闻。
帝玦的衣全是白衣素纱和墨色长袍,且都是一个样式,从未有多余的颜色。郁泉幽蹙了眉,他怎么这么喜欢这两种颜色,多单调啊
她随意拿起一件墨袍,将衣箱相关。
而他早已站在她身边,伸开双臂等着她帮他换衣,像个孩童一般。
郁泉幽站在他的面前,有些犹豫现在要解他的腰带这使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不小心对他满含笑意地眸,顿时红了脸颊,急忙低下头,手指有些颤抖地去解他的腰带。
可是郁泉幽却因为心慌怎么都解不开那个结,便暗骂自己太笨,眼神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平静地盯着前方,她舒了口气渐渐平静下来,他的腰带衣扣结也在此时被解开。
然而下一幕却让她彻彻底底的不淡定了
腰带被解开,他的衣服也顺势滑了下来她惊呆在原地,他身竟然没有穿褒衣!白纱素袍滑到肩头,衣服半开半敞,白皙若雪的肤突出nn的锁骨,一缕墨丝轻飘在细腻光滑的颈间,精瘦的胸膛,完美的腹肌线条,被衣纱半掩着,隐隐约约,却又能完完全全的看入眼。
她咬着泛白的嘴唇,脸色大概已是鲜红欲滴,轻轻将他的衣脱下,便看见大片珍珠美背露了出来,背脊笔直,好像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似乎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郁泉幽将从帝玦身脱下的衣放置一边,拿起那一件墨色长袍,手指不小心轻触到他的皮肤,炽热的烧灼感一下子蔓延,让她立即跳了开来。
他站在那儿,笔直的姿势未动过。郁泉幽吸了口气,闭眼,快速帮他将衣穿,正要为他系衣带时,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右臂。
她不解,抬头看向他,他却锁紧了眉,凤眼轻轻眯起,盯着窗外,将她揽入怀。
她不做声,配合着他,房间里寂静了下来,仿若一根绣花针掉在地都能听得见。
是了,只要习了武,便能敏感的发现,有一股戾杀之气正逐渐向他们靠近,若不是如此,郁泉幽不会安静的由他抱着她。这个时候若再管些什么礼节,真真是脑子坏掉了。
“来的人可多?”她悄声问道。
他没做声,过了一会儿便在她耳边轻轻说“这一次他们是花了大力气了,否则不会那么轻易攻破离忧殿的防守和结界。他们身边有一个懂得幻境结界的高手,并且来了很多人。”
他渐渐冷了下来,周围的气氛仿佛快要被冻结了,却还是温柔的对她说,“我和你说这些,你大概也听不懂。罢了,榻方后有一个,你先进去躲躲,我去解决。”
“你”郁泉幽还想说什么,帝玦却并不给她机会,薄唇吻了她的唇,在她瞪大眼睛呆愣之余,忽然觉得有一个圆润的珠子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一股强大力量瞬间在她身体内翻滚起来。她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将她推开,破窗而出,消失在一片漆黑之。
她站在原地,只觉得体内有异样的感觉出现,此时有一个黑衣人破门而入,直接向她奔来,却还未近她的身,便被一道赤色光芒结束了生命。
她正怪着,突然想起荒六道之所示内容,忽然明白刚才帝玦让她吞下的是什么,心暗叫一声不好,随即施展轻功向外飞去。
他是神,仙鼎之一定结有内丹,这内丹在凡人身,可护他性命周全,在神的身如同常物,可一旦失去了,便会大逝法力,而他却让她吞了下去,自己只身前去应敌这不是找死么?
她不想再欠他人情,更不想他再为护她而受伤,她与他不过是平生素面罢了。
在寻他途,郁泉幽碰到不少黑衣人,却都是还未近她身便被取了性命,可愈这样,她便越着急,没了内丹又重伤的他面对这么多人能够撑多久?
她依照着帝玦的消失的方向,在黑夜里不停的探寻,不久后,便发现不远处有一片猩红光芒,照破天际。
她快速向那个地方移去,第一次见到了如此血腥的画面。这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红光泛泛的不远处,一个青墨色的身影缓缓转身,立在那里,在诡异的红光下,不沾染一丝血腥。
墨色长发飞扬着,月光晃过他的脸,犹如雕注的五官没有丝毫表情。衣袍轻飘,似神袛般,轻轻勾起笑容,摄住了她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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