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赌赌都无妨。”林汀白喝了口茶,微微苦涩:“权当个乐子,无关紧要。”
阿弗本来还想问些话,但听到林汀白说的这句话,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他是林汀白的手足,从前陪林汀白一起长大,他不是锦衣卫,以一个旁人看,他看着林汀白手上见血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杀伐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越来越冰冷无情。
他本来想问,如果说,到头来肖奈奈真的一无所获,你真的会选择要了肖奈奈的命吗?
你会不会选择放过她一次?
还有……会不会有一天,他手中的绣春刀,刀尖有天也会向他朝向?会不会有天,他们也要兵伐相见?
……
肖奈奈出了客栈,去了金郡城尾的小巷子里。
暗礁和阿祁分开后,阿祁让肖奈奈先来这里等她,他回去换身衣服,很快就会到。
没人知道的是,肖奈奈换了身广袖衫,宽松衣袍下,是一柄刀刃。
她到底是女子,危险来临时她形同鸡肋,没人能帮她,她必须做自己的盔甲。
哪怕阿祁刚救过她,只要她一想到,阿祁可能早就猜到她的图谋,或许只是为了虚情假意,让她放下戒备所以才选择出手,她就会觉得一阵后怕。
她从始至终都不明白的是,如果阿祁真的明白她是因为什么而接近他,为什么他对她不避而远之,反而救她,引火上身,难道他就那么胆大妄为,就那么料定她不会查到什么线索?
在肖奈奈眼里,阿祁是最大的嫌疑人,同时阿祁身上也迷雾重重,有太多疑点,她无法看清。
肖奈奈走神,阿祁此时走近来,屋子里光线本来就暗淡,一些小动静都激起肖奈奈全身的反应。
肖奈奈的手下意识得要拿出藏在衣袖里的刀刃,就在这时,阿祁开口道:“久等了,我来了。”
肖奈奈松了口气。把刀刃往袖子里一塞,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来的有些晚,我等了一会了。”
“嗯。”
“这是你开的店?”
“对。”阿祁解释道:“专门做鱼的。”
屋里的光线有些暗,或许是阿祁也感觉到了,拿出盏油灯,点燃火折子,往灯里一丢,小小的屋子立刻被点亮,阿祁没戴斗笠,灯光下,阿祁额角上的疤痕异常明显。
肖奈奈问:“生意怎么样?”
阿祁脸上那种自豪的神情再次若隐若现:“当然好,我这里的鱼,大多都是供不应求的。”
“你平时把鱼卖给谁?”
“街坊邻居。”阿祁道:“我这小店的,不是什么中心位置,周围都住人,街坊邻居都爱吃我做的鱼。”
“平时就你这一个人?”
“不,平时看点的是公孙大爷。”
肖奈奈若有所思的点头,想到了什么,肖奈奈道:“我废话有点多,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阿祁抬头,朝她笑笑:“问的都是些简单问题,不费脑子,我不介意,你可以继续问。”
肖奈奈有些走神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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