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
对了,刘易可以偷偷录我的音,我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录他们的音?
想到这里,王雪飞瞅了一下卫生间的门口,他迅速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打开录音功能,然后悄悄地放入了刘春江挂在衣服架的口袋里,把刘春江的手机换了出来。
要知道,他们两人使用的手机,都是集团公司为了方便联系工作,统一为公司中层以上领导配备的。王雪飞所在的水泥技术开发股份有限公司,虽然是合资企业,但是,毕竟也是由辽源水泥集团控股的,所以,从外表上看都一样。
而且,王雪飞知道,作为公司董事长的刘春江,早已养成了时刻注意自己礼仪形象的习惯,所以,他出去必然会穿戴整齐,不会不穿外衣就去女客房找薛柯枚。
果然,刘春江根本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外套已经装入了王雪飞的手机,只见他看也不看,便拿起自己的外套,一边穿着,一边走出房间。
薛柯枚并没有走远。她只是站在走廊里焦急地等着刘春江。
“......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刘春江知道,薛柯枚这个时候来专门找自己,一定是有急事。他见薛柯枚在走廊里等自己,便急走几步。
见丈夫出来,薛柯枚担心走廊里说话不方便,便拉着他来到了走廊楼梯的一个拐角处。这里说话比较方便。
接着,薛柯枚便压低声音,把自己从刘易那里得到的那些事情告诉了刘春江。
“......会有这种事?”听完了妻子的讲述,刘春江有些半信半疑,不过,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做得对!”
如同薛柯枚一样,刘春江也是同意她的这个做法。他点点头,抽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睛想了想,这才继续说道:
“这种事非同小可,千万要告诉刘易注意安全,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刘易毕竟是个孩子,等他拿到了录音带,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什么,接着便各回各屋了。
回到了房间,刘春江看着躺在床上正“呼呼大睡”的王雪飞,心里暗暗地想:
“刘易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其实说实在的,在当时,对于张子琪一家人的非正常死亡,别说公安局,即使在街头巷尾,人们的议论也是五花八门,有着各种各样版本的传言,说什么的都有。
虽然最后法院并没有追究王雪飞的刑事责任,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由于公诉机关没有掌握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刘春江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一年,当自己把王雪飞无罪释放的消息告诉给许若玲时,她当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既感到无奈,又感到痛苦,而后又哈哈大笑时的情景:
“......唉,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作为我这个人的爱好,也许……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选择刑警这个职业,春江,你是不知道,有时候自己的内心真的很纠结,很矛盾,甚至是一种折磨和煎熬。作为刑警,每天听到的,看到的,没有一件事是让人开心的,更何况我这个人从性格上讲,还是喜欢过一种充满诗意和充满浪漫的生活……”
我们知道,当时由于刘春江失去记忆,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后来当他神志恢复正常之后,他曾经对这件事专门悄悄地与公司的法律顾问探讨过这个问题,询问为何法院不追究王雪飞的刑事责任。
公司法律顾问告诉他,导致张子琪和她父母死亡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们喝了假酒。但是,对于这件事,只要王雪飞采取了犯罪行为,那么,就算是他的行为不能导致死亡后果,但这并不表明王雪飞可以不受刑法的追究。因为只要能够证明犯罪行为人采取了犯罪行为,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那就属于犯罪既遂。
所以,关键是能够找到王雪飞犯罪的直接证据。
对于刘春江来说,尽管他与张子琪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而且与王雪飞的关系也还算不错。但是,张子琪毕竟也算是和自己一起生活过几个月的“妻子”,刘易的生母,即使没有这层关系,作为一个有着正义感的人,刘春江也不能置法律于不顾,仅从个人的情感出发,容忍一个手里有着命案的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况且,他毕竟是刘易的父亲,作为父亲,他怎么能够看着孩子的母亲惨遭不幸而袖手旁观坐视不管?
所以,在大是大非面前,刘春江是丝毫不会含糊的。
更何况,听薛柯枚说,录音带里似乎还有一个被通缉的罪犯?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不能不管了。
刘春江心里已经暗暗地拿定主意,只要刘易把那盒录音磁带取来,并且里面所录到的内容真的属实,那么,他会马上告诉许若玲。
由于心里难以平静,所以,虽然刘春江已经躺在床上,但是,他却翻来覆去,始终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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