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何曾收过你什么镯子玉簪!”
妓院老鸨梗着脖子叫:“瞧你这一身埋汰得,全身上下怕找不出一个铜子......这丫头的卖身契也明明是被你抢过去撕了......大人,您可要为小民作主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爬到军官脚后,席月气得想一脚踹向她,给军官横刀拦住。
军官大怒道:“当着本官的面,你还敢如此嚣张,可见是他们没冤你!来人——把这三人,都给我拿下!”
“真是一群烦人的苍蝇!”
宫九放下一条翘在茶几上的长腿,坐直身体,妖冶的脸上杀机涌动,十根手指,指甲暴涨。
席月一惊,生怕他在这地方大开杀戒,席家还在人家地盘做客呢,事闹大了,如何是好?赶紧挡在他面前,眼见一群甲士腾腾冲上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归玉楼外,又涌进来一批人:
“住手!”
席文和南宫辞联袂而入。
“二妹!”
席文向席月伸出手,席月眼圈一红,扭过头不肯搭理他。席文叹了口气,按下一群甲士长戈,把她拉到身后。
军官莫名望向南宫辞:“南宫大人!这......”
“一场误会。”南宫辞道:“这两位,是席家的长公子和二小姐,他们是我们大将军的座上宾。夏永将军,你继续去巡城吧!”
“是!”
军官夏永抱拳,眼神在席文、席月身上一转,领着一群甲士退去。
妓院老鸨与一群龟奴,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席文对南宫辞拱手,叹道:“南宫兄,又一次烦劳你了。”
南宫辞笑笑,目光落在席月脸上。
一路同行,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真真切切看清席月的脸,眼里多了些怜惜:“席二小姐,随你大哥回去吧,好好作客,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我......吓坏了你们的吴老夫人,搅乱了盛宴,败坏大家兴致,我......还能是你们的客人?“
南宫辞摇摇头,温言道:“席二小姐,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席月鼻子一酸,眼泪直掉下来。对着南宫辞,屈膝蹲身,行了一礼:“谢谢南宫将军!”
南宫辞伸手扶起她:“外面备有车马,请席二小姐上车。”
目注宫九,迟疑:“这位.....是席二小姐朋友?”
宫九哼了一声,说:“凡夫俗子——安敢妄加揣测!”
挺身气昂昂而去。
众人:“......”
对着他一身气势,硬没谁敢冒头拦下他。
席月再次向南宫辞微微欠身,牵上铃儿,走出门。
“南宫兄,”席文洛后一步,感激地对南宫辞道:“多谢!若非你这几句话,只怕我这任性的妹子还不肯随我回去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南宫辞拍拍他的肩:“外人难以分辨真伪。席大哥,我们大将军那里,我自会去说项,但是......贵府,席大哥也真需要好好上上心。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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