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南方大陆？”白澈四处环绕一遍，随后看向远方：“这里人的实力比北方强上许多，而且里面还有熟悉的气息。”

在海上的时候白澈就已经感知到了气息，比柯丽娜更快，然而他依旧是不急不忙，乘着哈姆图的木筏一点点挪动。

他知道哈姆图在海上拖延时间，还带着他一圈圈的转，若不是他稍微动用一点力量，恐怕哈姆图现在还带着他在海上兜圈子呢。

“不过，这里的生物倒是奇特。”白澈瞥了一眼右边，那边礁石后面隐藏着两只人鱼。

这生物在海洋上就跟着他们，尾随了许久，白澈也是第一次见过。

哈姆图踩在沙滩上，小心地躲开一只正在往沙子里钻的蛏子，这才放松了些许。

这就是师傅生活过的地方，南方大陆。

只是，现在师傅不知有没有得到消息，当初师傅说这些人鱼是值得信赖的生物，或许师傅也已经得知了消息。

前面的白澈忽然伸出左手，一点猩红的光在掌心凝聚，强大的吸力传来，躲在礁石后的人鱼瞬间被吸了过来。

看着面前即便惊恐已经美丽无比的人鱼，白澈只是上下打量着，丝毫不顾手中人鱼的挣扎。

“美好的生物，优雅的气息……”

白澈深吸一口气，轻微用力，面前的人鱼瞬间变成了干尸，他随手扔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那只人鱼瞪大了双眼转身想要逃离，将这个消息汇报出去，然而刚转身，面前的景象便渐渐模糊，眉间一个血洞出现，扑通倒在地上。

“这种气息我不喜欢。”白澈深吸一口气。

“你当然不喜欢，”哈姆图无能为力：“在人类看来美好的东西，你视之混乱，反倒是贴合你气息的，才被你喜欢。”

当时在海面上时，白澈就已经杀害了不少生物。

“当然是这样，”绝美的脸庞上仿佛开始扭曲，白澈弯曲着苍白的手指：“会有机会的，你会有机会看见的真是面貌。”

他融合了地球上的意识，再加上当初受到柯丽娜的影响，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人类的模样，实际上他更适合变成混沌的模样。

“接下来的路，我们慢慢走，”白澈笑着说：“我能感觉到柯丽娜的位置，她身边似乎还有不少强大的人，看来是知道我来了。”

“老师会打败你的。”哈姆图说。

“想赢我？”

白澈轻轻地拍了拍手掌，浑不在意地说：

“来试试看好了……”

……

一处森林中，扶曜和十七号一同向前走，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十七号对扶曜也没那么冷淡了。

她按照扶曜教导的方案进行自我修炼，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强大，然而她自己明白，想要杀那个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所以，你还是没放下自己的仇恨？”扶曜在天上飘着：“或者说，你之前的家人呢？”

家人？

十七号想到了和自己一同关押的妹妹，或许自己除了杀人以外，最想找到的就是自己的那个妹妹吧。

两个苦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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